南齊和南梁怎麼也沒想到,大楚在他們聯合興兵之際,不調重兵趕赴漠北,竟然敢兵分兩路,一路攻打南齊,一路攻打南梁,這是以一國之力,一起對上兩國。
齊梁聯軍六十萬攻打漠北,眼見折損二十萬兵馬攻不下,正打算再增調四十萬兵馬,誓要將漠北撕開一道口子,砸開一個窟窿,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還沒等增兵漠北,自家的後院便著火。
南梁王與南齊王收到大楚反攻的急報,震驚有之,卻沒有太著急,畢竟雙方在邊境各放了四十萬兵馬。
南梁王冷笑,“安華錦這個毛丫頭,乳臭未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帶南陽軍反攻,本王便讓他嚐嚐厲害。”
南齊王同樣冷笑,“王岸知一個世家子而已,能有多厲害,想必是打著擾亂齊梁兩軍後方的主意,圍魏救趙,想曲線救漠北罷了。既然他敢來,就別怪本王將他生吞了。”
兩國的朝臣們也不十分當回事兒,畢竟兩國的實力擺在這裏。
但是誰也沒想到,不過七日,自家後院這火不僅燒著了,還被人家給撕開了一道口子,砸出了一個窟窿。南梁的昌州破,南齊的郾城破。
兩城同時破,兩城的將領一被斬首祭旗,一被亂箭射死,敗軍無奈後退,讓出了昌州與郾城,狼狽的內退百裏。
安華錦抹幹淨手中的長劍,插入劍鞘,回頭對崔灼笑,“崔師兄,可以向京城送捷報了!”
崔灼含笑點頭,“我這便讓人飛鷹傳書送捷報,比走驛站快些。”
與此同時,王岸知收了弓箭,眉眼間邪肆一覽無餘,對王岸知道,“看誰的捷報更快,立馬飛鷹傳書送入京城。”
沈遠之意氣風發,大笑,“好,咱們一定贏了小安兒!”
兩封捷報以飛鷹傳書的方式同一時間送往了京城,三日後,同時放在了大皇子的桌子上。
楚賢正在與顧輕衍議事,兩隻飛鷹同時送來了捷報,他逐一打開,頓時大喜,“懷安,小郡主破了南梁的昌州,六郎破了南齊的郾城,初戰大捷啊!”
顧輕衍揚了揚眉,不出預料地彎唇淺笑,“用了七日?”
楚賢點頭,“對,七日。”
顧輕衍拿過安華錦送來的那一份捷報,入目是崔灼的字跡,他看了片刻,隨手放下,嘟囔了一句。
楚賢沒聽清,“懷安,你說什麼?”
顧輕衍笑著搖搖頭。
他說,他真是有點兒嫉妒啊!崔灼跟在她身邊呢,而他隻能遠在朝堂看捷報。
大楚反攻,初戰大捷,同一日反攻,同一日破了南梁與南齊兩座城池,如此大捷,讓大楚百姓人人歡舞,也一下子鼓舞了在漠北奮力抵抗齊梁聯軍的士兵,讓漠北軍的士氣也頓時增了一倍。
楚硯站在城牆上,望著南齊與南梁方向,淡淡而笑,他就知道,表妹厲害。
蘇含在一旁暢快地大笑,“解氣!真是解氣!我們大楚總算揚眉吐氣了!”
他原地蹦跳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臉,興奮地對楚硯道,“太子殿下,咱們也趁機反攻吧?打他個落花流水!”
楚硯沉靜地搖頭,“表妹說過,漠北守城,我們隻要守住漠北就行。”
蘇含的熱血頓時涼了一半,“咱們軍中如今士氣大增,將士們皆摩拳擦掌,如果趁機反攻的話,我們一定會大勝。”
楚硯搖頭,冷靜異常,“表妹說過,我們守城。”
蘇含爭取,“殿下,也不用這般聽話吧!雖然我們守城是不會傷亡太大,但是如今若是反攻,那就是更讓南齊和南梁慌了手腳啊。”
楚硯轉過頭,看著蘇含,語氣微重,“不要被首戰大捷衝昏了頭腦,南齊和南梁素來就不是軟柿子,兩國比我們大楚實力強太多,一直以來都在富國強兵,備戰攻打大楚,如今表妹與王岸知能夠如此迅捷地攻破了昌州與郾城,那是因為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兩國大意了,小看了表妹與王岸知,才讓他們在七日攻下了兩城,但後麵,南梁王與南齊王痛失城池後,一定會吸取教訓,再不敢小看表妹與王岸知,一定會派強將增兵,後麵就難攻了。我們隻要守住漠北城,不讓齊梁聯軍破了漠北,就是為表妹與王岸知牽引了兩國兵力,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