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錦將楚硯交給顧輕衍去打發很是放心。
顧輕衍是誰?沒有他辦不妥的事兒。
她縱馬來到宮門口,遞了宮牌,宮門守衛檢查了宮牌後,痛快地放了行。
安華錦有騎馬不解佩劍入宮的特赦,進了宮門後,騎馬徑直前往鳳棲宮。
路上遇到了宮女太監紛紛對她見禮避讓,她一路順暢地來到鳳棲宮。
在鳳棲宮門前下馬,安華錦扔了馬韁繩,讓人通秉了一聲,不多時,有一個老嬤嬤笑嗬嗬地迎了出來,“小郡主,快裏麵請,娘娘已等您多時了,本以為您今日不進宮了,沒想到還是來了。”
“我想姑母了,睡醒了就過來了。”安華錦笑吟吟地,“賀嬤嬤您老好啊?三年不見,您還是一點兒沒變老。”
“小郡主真會說話,嬤嬤我啊雖然看著沒變老,但腿腳不如三年前了。”賀嬤嬤領著安華錦往裏走,“七殿下兩個時辰前奉娘娘之命去了安家老宅,您可見到殿下了?”
“見到了!”安華錦不想提那改了性子的七表兄。
賀嬤嬤見提到七殿下小郡主隻一句“見到了”,想著二人以前的梁子莫不是還結著?這也怪不得小郡主,七殿下的性子實在太淡漠了,唯有對著皇後娘娘,才溫和上心幾分,旁人是一概讓他不在意,包括陛下。
就連陛下都常說,他這性子不知隨了誰?不過即便他性子淡漠,也依然是陛下最滿意的兒子,文武雙全,才華出眾。
皇後聽聞安華錦來了,在內殿已經坐不住地迎了出來,見到安華錦,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叫著她小名,“小安兒,你總算來了,父親來信說你一個人沒帶護衛進京,我好生不放心。”
安華錦嘻嘻一笑,回抱住皇後,在她軟香的身上蹭了蹭,“姑母,您有什麼不放心的?擔心路上有劫匪?您多慮了,劫匪若是敢劫我,那是好日子過夠了,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家以前是做什麼的?”
皇後失笑,推開她,伸手點她眉心,慈愛地看著她,“你呀,三年前揍善親王府的小王爺一下子就出了名,這一路的土匪還真沒人敢劫你,是我白擔心了。”
安華錦吐吐舌頭,“楚宸該揍。”
皇後氣笑,拉著她坐下,“聽說你昨日闖去善親王府又抓走了楚宸?善親王氣的跳腳滿京城地找你,我擔心的不行,讓你七表兄去看看,他說你不會有事兒,後來是怎麼了結的這樁舊怨?”
安華錦扁嘴,“我不過是拉著楚宸去喝了幾杯酒而已,就把善親王給嚇的,後來他帶著一眾府衛找去,我說讓他的府衛一起上,楚宸勸住了善親王,說以多欺少不光彩,後來善親王聽了勸,帶著楚宸走了,就這麼了結了。”
皇後見她三言兩語說完,訝異,“善親王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了你?”
“是啊!”安華錦挽著她手臂笑,“善親王也不是個老糊塗,昨日真欺負了我,今日禦史台就能彈劾的他抬不起頭來。他雖這三年來跳騰的厲害找我爺爺算賬,但若是真欺負了我,自己也覺得丟人。小孩子是小孩子,大人是大人嘛。”
“你都快嫁人了,還小孩子呢!”皇後也笑了,徹底放了心,“善親王是不糊塗,你和楚宸打架,是小輩們的事情,他出手攔了兵部的折子欺負你,已是丟了身份,如今再對你大打出手,的確丟人。”
安華錦點點頭。
皇後拉著她的手又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可見到你七表兄了?她怎麼沒與你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大約有別的事情。”安華錦搖頭。
皇後頷首,關心完最關心的,便開始迫不及待地問起昨日賞花宴,“你昨日可見了顧七公子?可還滿意?據說顧七公子給你畫了一幅畫作,如今收在陛下手裏,我還沒見著,你七表兄昨日在陛下那裏見到了,說畫的極好,不愧是出自顧七公子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