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遊曆名山之巔時,兩人聊起了各自小時候的事情,楚滄月說他小時候他曾想當一名俠客,陳白起說:“那我們就去當一回鴛鴦俠客,如何?”
楚滄月覺得不如何,小時候的事誰長大會當成一件正經事去完成?但因為是跟她在一起去完成,就好像一件普通的事情都被賦予了不一樣的意義。
“你要做什麼都放手去做便是,我都依你。”楚滄月將她頰邊一縷發絲挽於耳後。
陳白起興致勃勃,因為她曾經也有過這種“倚天萬裏須長劍,中宵舞,誓補天”的豪氣俠義,再則仗劍行俠義之事,持劍獨行江湖是一種很“時尚”的事。
當然,她也不是單純隻為了給楚滄月與她圓一個武俠夢,眼下天下雖統一,但小地方的亂局卻並非一日一時能夠解決的,她給他換置了一套俠客的布衣,自己也是女俠裝束,還準備了兩張麵具,省得容貌太過矚目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遊曆在最混亂的地界,但凡聽到不平事之處,便去為民除害,匡扶正義,同時她人在外,也不忘給小乖跟陳父回信報平安。
兩人武功奇高,幾乎是踏平山川無敵手,楚滄月陪著她鬧,看著她笑,而她解決完內患後,則開始征戰海外,拉著他一塊兒就去四海平定,令海邊的子民可以不再受到外族的侵擾。
他們兩個人總有一種默契,不為個人之利,時常考慮的天下民生。
沒辦法,當慣了領頭羊,這思想一時也扭轉不過來,不過有時候也會遇上寵妻無底線的楚滄月忽然間吃醋黑化了。
被關在房間好幾天的陳白起從床上爬起來,身後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半夜偷偷爬起來,是打算瞞著我去做什麼好事嗎?”
“滄月,還有一片海域沒清理幹淨,我想……”
“你不想。”楚滄月淡淡一句擋了回去。
陳白起望天:“你關了我四天了。”
楚滄月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親了一會兒,冷笑一聲:“你若再在外麵招花引蝶,我或許便要關你一輩子。”
陳白起給自己喊冤:“那個海賊頭子擅自喜歡我,跟我沒有關係……”
他咬她耳朵,色翳轉黯,危險氣息彌漫:“你的桃花來一朵,我便斬一朵。”
陳白起忍著癢意,翻了個白眼:“我壓根兒就跟他不熟……我是去收拾他跟他那一幫禍害漁民的海盜,你都說到哪兒去了……”
“是嗎?”
“對。”
“那也是你的錯。”他輕輕地揪著她的小臉。
“為什麼?”
他意有所指:“你若是在外換一個稱呼,或許別人就不會這樣惦記你了。”
換個稱呼就能阻止他黑化,陳白起表示完全沒有問題啊。
她謙虛地接受他的指導:“那你說,要換什麼?”
他臂彎環在她頭頂,慢慢靠近她:“自然是……楚夫人啊。”
陳白起聽後愣了好半晌,然後訝然地望進他那一雙狹長偏清冷的眼眸,但此刻那裏麵卻全是認真與濃濃的深情不悔,或許……還有一絲被藏得很深的緊張。
他這是在跟她求婚啊。
她還以為他要忍多久呢,抿唇一笑,眼底如星辰璀璨:“好啊,楚夫人這個名號多念幾遍好似聽著也不錯,主要是……”她對他輕聲耳語:“與你很配。”
——
婚後,她也不在外征戰忙碌了,主要是她帶著楚滄月太過努力,眼下四海升平,完全沒有需要她出力的地方。
於是她的注意力又全數放在楚滄月身上,她那貧瘠的追求路數隻能日複一日,每日會給他送上一捧鮮花,領著他去吃她認為好吃的小食,去看好看的風景,去玩好玩的事情,熱鬧時沒有片刻停歇,閑時便擁在一起看風、花、雪、月。
他還為她學習了烹飪,因為她總懷念現代的種種美食,有時會跟他念叨幾句,他便全然不顧君子遠庖廚的話,她想著她也該投桃報李,行夫妻之義,便也學著給他裁新衣,從生疏到熟撚。
他們經常會聽到人討論哪哪在舉辦盛典,便會一塊兒去逛逛,聽到哪哪有名士在講課或會堂辯論,也會去湊一湊熱鬧。
她還會帶他去秦國,見見小乖跟陳父,他們的人生每日都不曾虛度過,她要將他的人生填滿了五彩繽紛,她曾暗暗發誓,她曾令他失去了一個國家,便定要還給他一個更美的世界。
近來,他的幸福值好像到達了瓶頸,始終差一點刷不滿。
陳白起愁苦地問他:“滄月,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願望沒完成?或者,你還有什麼沒滿足?”
他不會還想當皇帝吧,以前也沒見他對這天下之主如此有執念啊。
楚滄月聽她這樣一問,倒是認真想了一下:“說起來,的確還有一樣空缺未曾實現。”
“是什麼?”她問。
“自然是,我想跟你……”
他將人壓倒在床:“有個結果。”
結果?
翌日,依舊是生龍活虎起床的陳白起感歎,還好身體素質鍛煉得好,再看旁邊的男人,幸福值高達99%,所以到底還缺個什麼?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對楚滄月說:“我們可能真的有個結果了。”
她看向肚子。
楚滄月聞言呆然了半晌,也看向她的肚子,然後狂喜地抱起她,朝著她露出一個天地失色的純粹真心笑容。
“白起,我信你了。”
係統:楚滄月的幸福指數100%。
陳白起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的幸福指數一直沒有達到100%,是因為他一直不敢相信她是真實存在的,直到她像一抹陽光一點一點融入他的真實,趨散他心底深處的陰霾,他才相信她是真的,她說會與他共白首也是真的。
她說:我不會再騙你了,你信我,可好?
他回:白起,我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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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番外所以自動屏蔽了其它人物的介入,這是一個隻屬於楚滄月個人的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