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7年,我從投資的研究室出來。
其實我想去醫院看小遲,但想到那個我從以前就一直當成生命的女孩兒蛻變成了女人,成為了母親,她身邊的人都不是我時,我還是壓抑住了去看她的衝動,我想蘇墨應該也不希望見到我,盡管我們還維持著表麵上的朋友關係,但我們彼此都知道那隻是表麵,他不願意我出現在小遲身邊,我同樣不喜看他誌得意滿,妻子,兒女,事業三贏。
但蘇墨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母子平安時,我還是沒辦法控製住自己到底還是到了醫院。
醫院裏的人很多,顧叔叔顧阿姨,顧意,陸小喬,小遲以前美國的朋友,顧長鈞,威廉,那個美國的設計師,嗯,小遲在法國的妹妹和她的丈夫政一也來了。
小遲還在睡覺,周圍圍了一圈人,他們都在病房裏守著,我找了個醫生去了趟嬰兒房,看了一眼小遲的孩子,知道彼此平安後,我也隻是站在門口留意了幾眼,最終轉身想走,還是蘇墨叫住了我。
蘇墨最終還是沒有當軍人,他誌不在此,他做起了生意,我成立投資的實驗室也有他的股份。
“敬離。”蘇墨上前,看我要走,似乎有些意外,平靜的問我:“不多看幾眼,就這幾下要走了?進去看看吧,裏麵都是認識的。”
“蘇墨。”我目光沉沉,掃了蘇墨一眼,心底有些不甘,有些戾氣,最終還是化為理智,我沉默的看著蘇墨說:“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你比我更希望我和小遲不要見麵,我不想見她是怕控製不住,你不想我見她是因為我是你一直潛在的情敵,我們都知道。”
蘇墨沉默了一下,捏著眉心,因為小遲懷孕,他這幾天沒少忙上忙下,他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淡淡道:“到外麵說吧。”
我笑了笑,倒也沒有拒絕。
帝都的第一醫院外還有腿腳不方便的病人被家屬親戚推著輪椅在散步,外麵的風景很好,鬱鬱蔥蔥,爬滿的蔓藤,綻放的花朵,亭台樓閣,景致美不勝收。
我和蘇墨到了一個庭院,我的心情很微妙,對於我最愛的女人結婚生子這件事,我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煙,眯著眸,掃了蘇墨一眼,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開口。
“小遲說想要孩子認你做幹爹。”蘇墨對這件事並不讚成,但因為他心底對妻子的疼愛幾乎是妻子說什麼都會答應,小遲說什麼他幾乎都會答應。
小遲很幸福我知道,她對我有愧疚我也知道。
我到了這個年齡,家裏無數次的催促我都對女人,對婚姻不為所動,我最心愛的女人結婚了,婚姻此刻之於我仿佛是傷疤,每每想起都是痛,我不希望我和小遲最後都成家立業,至少我現在單身,小遲對我有愧疚,蘇墨視我為情敵,我的身邊,我心裏周圍都還有小遲,沈舒言談到我的婚事時說得最多的也是小遲,我單方麵的堅持,至少不是我們兩個人都彼此成家,我單方麵的堅持,至少我們沒有在最終分開到最遠,走到最遠。
聽到蘇墨說認我做幹爹的事,我笑了一聲,掃了蘇墨一眼,吞了口煙,“小遲希望孩子認我做幹爹,你呢?你怎麼想?你應該知道我對小遲的感覺還沒有徹底消失,你也該知道我沒辦法忘記小遲,一旦孩子認我做幹爹,我就更有可能頻繁的去見小遲。”
“敬離,你明白我的意思。”蘇墨也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會拒絕這件事的。”我把煙蒂掐滅,掃了蘇墨一眼,冷笑道:“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很虛偽。”
蘇墨不置可否,並不生氣。
我還要說什麼時實驗室那邊突然又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很興奮,我聽到科研人員興奮的,語無倫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