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到藍語的別墅路不遠,平日藍語就是騎著自行車來回,而羅非忽然全速跑步才隻幾分鍾便到了,他卻是一點不累。
別墅裏一片漆黑,看來她早就睡熟,羅非雙手抓住鐵門欄杆往裏看,想著白天的那個人如今正在裏麵睡覺,一時激動,一時卻又黯然。
周圍靜靜的一片,甚至能聽到蟲子吱吱的叫聲,月色下,別墅表麵被覆蓋了一層銀色,一切盡顯得如此柔和安詳。
羅非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鐵門前,看著別墅上的那個窗台,那是藍語的房間,曾記得那個迷亂的夜……
月亮偏西,羅非已經整整站了十多分鍾,忽然間醒來,正要離去。
卻在猛然間一道閃光掠過眼睛,月光的折射,怎麼會?羅非頓時整個人由疑惑轉為興奮,他定眼望去,陽台上窗台間,窗簾尚在拂動。
沒錯,她沒睡,她發現我來了!她一直在看著!
羅非不可遏止的爆發出來,根本不容置疑,往後退了將近十米遠,然後全力衝向鐵門旁邊的圍牆,又是一躍而起,整個人影就在牆上頓了一下,立刻翻越進去。
羅非來到別墅的陽台前,死死的看著上麵,激動的大喊道:“我知道你在!”
上麵無所動!
羅非又大喊了一聲:“我知道你在!”
依然沒反應,羅非隻能靜靜的站在下麵,一股道不明說不清的情緒在他身體湧動,也許,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瘋狂,隻是,有時候一個人認定的事,即使死也不會去改變。
也不知過了多少分鍾之後,窗簾終於打開了,藍語帶著一絲不忍的站出來,輕聲道:“你別傻了,快回去吧。”
羅非大喜,她終於出來了,立刻凝視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藍語見他就這樣站著看她,也不說話,也不離去,半晌之後,歎聲道:“那你陪我看下月亮吧……”
兩人坐在院子裏的長凳上,各懷心情。
藍語道:“你為什麼那麼晚會在這?”
羅非道:“我隻是來看一眼,沒想到你還沒睡。”
藍語歎氣道:“小孩都那麼執著嗎?是你經曆得太少了吧。”
羅非道:“也許是吧,可是我卻不是小孩了,而且我的經曆也不算少,至少我知道如何對待感情。”
“嗬”藍語苦笑道,“你又懂什麼呢?你不了解我,根本就是衝動的行為,我比你大了幾歲你知道嗎?……好了,我們不說這些,說說你吧,你為什麼那麼還不睡呢?雖然以前你也去網吧,可你似乎之後就沒怎麼來了。”
“而且,我家的牆那麼高,你怎麼進來的……?”
羅非收回望著她的眼神,看著月亮認真道:“我想,我不是衝動……隻有夜晚我才覺得人更自由,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一般人。”
“哦?不是一般人?”藍語有些驚訝。
羅非有些不知從何說起,含糊道:“我也一時說不清,總之,那道牆攔不住我。”
藍語雖然疑惑,也不追問,感慨道:“哎,是啊,夜晚是很寧靜,我記得哪天在酒吧說了很多話,你知道嗎?那酒吧也是我的。”
羅非道:“恩,你說過,我記得。”
藍語道:“我從沒喝過那麼多酒,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晚不睡覺嗎?”
羅非搖搖頭,不說話,默默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