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含玉銳利眼瞳猛的眯了起來,南宮延殘月毒發作的那麼厲害,還能提前做出這麼縝密的安排,果然是隻聰明的老狐狸,不過,嶺南軍是難得一見的厲害軍隊,他要定了:“軍營有副元帥是好事,含玉處理軍務時,遇到不懂的,可以直接請教他。”
阿忠看著他謙虛的神色,眼瞳裏浮上一抹輕嘲:“蔣公子,卑職的意思是,副元帥獨自一人就可以將軍營治理的井井有條,不需要再派什麼正元帥了。”
蔣含玉目光一凜,冷冷看向阿忠:“含玉是皇上派來掌管嶺南軍的,忠將軍這麼直言不諱的趕含玉離開,可是抗旨不遵。”
阿忠嗬嗬一笑:“阿忠隻是一名普通的軍中將領,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抗聖旨,阿忠的意思是,我們嶺南軍從元帥到士兵,都是嶺南人,已經習慣了嶺南元帥的統領,乍一換成京城元帥,我們未必會習慣他的統領方法!”
蔣含玉不以為然的道:“元帥的性子不同,統領三軍的方法自然也不同,時間久了,你們就會習慣了。”
阿忠輕輕笑笑:“南宮元帥的布兵作戰之能世間人盡皆知,副元帥盡得南宮元帥的真傳,有副元帥統領嶺南軍,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知蔣公子的布兵作戰能力,是否也有這麼厲害?”
蔣含玉一噎,南宮延是萬年難遇的布兵作戰奇才,厲害到了幾近妖孽的地步,他讀的兵法再多,統領能力再強,也無法和南宮延相提並論,阿忠說這麼多,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可他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收編嶺南軍的,怎能退縮:“含玉在布兵作戰上確實欠缺,勞煩副元帥多多指教!”
“副元帥要處理軍務,還要訓練士兵,隻怕沒空指教蔣公子!”阿忠聲音冷然,高貴的出身,超然的地位在軍營全都不管用,隻有自身能力強者,才會受人尊重,能力弱的,自然要受到別人嘲笑了。
嶺南軍們看蔣含玉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異樣:三軍肩負著行軍打仗,保家衛國的重任,做為統領全軍的元帥,必須精通布兵作戰,讓一個沒帶過兵,沒打過仗的人來做三軍主帥?開什麼玩笑,皇帝想吃敗仗,他們這些有血有肉的嶺南軍,還不想因為主帥的無能而無辜枉死呢!
蔣含玉麵色鐵青,他從小長於京城,沒有隨軍打過仗,但他熟讀兵法,他布兵作戰的能力就算比不上嶺南軍的元帥,副元帥,也絕不會弱到哪裏,他在京城經曆的家主培養,元帥,副元帥未必經曆過,他的武功絕對淩架於嶺南軍的副元帥之上:“不知你們副元帥是誰?”
“是我!”一道削瘦身影越過眾人,闊步走了過來,年輕的臉龐俊美,冷漠,銀色鎧甲在陽光下折射出熠熠光輝!
蔣含玉眸底浮上一抹詭異:“這麼年輕!”
副元帥目光犀利,傲然道:“在軍營,看得不是年齡,而是能力!”三四十歲還做普通士兵的大有人在,他年紀輕輕就做副元帥,也不足為奇!
看著男子削瘦的身板,蔣含玉眸底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嘲,他還以為備受嶺南軍推崇的副元帥是何方神聖,原來竟是這麼文弱的男子,一陣風就能吹倒:“副元帥所言極是,副元帥在嶺南軍裏這麼有威望,定是文武雙全之人,含玉不才,還請副元帥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