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傳入耳中,蕭天淩抬頭一望,隻見南宮延麵色灰白,嘴唇青紫,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殷紅的鮮血自嘴角溢了出來。
“王爺!”阿普驚呼一聲,瞬間到了南宮延麵前,手伸進南宮延衣袖裏,拿出一隻藥袋,扯開袋子,捏出一枚藥丸,塞進了南宮延口中。
南宮延服下藥,麵色更加灰白,嘴角溢出的鮮血微微泛黑!
阿普急的語無倫次:“怎麼會這樣……這藥明明是……明明是……”
“與藥無關……快扶我回延王府……”南宮延斷斷續續的說著,眼瞳裏彌漫著濃濃的痛色。
阿普驀然明白,他是殘月毒徹底發作了,藥丸已經控製不了他血脈裏的毒性:“阿忠,阿良,快來幫忙!”
“是!”阿忠,阿良闊步走進軍帳,小心翼翼的扶著南宮延坐上了延王府馬車,阿普坐在車前,一甩長鞭,快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拉著馬車快速向前奔去,在平坦的官道上揚起一陣滾滾狼煙。
蕭天淩站在軍帳前,看著漸漸跑遠的馬車,眼瞳裏暗芒閃掠,南宮延的病發症狀和蕭清宇殘月毒發時一模一樣,兩人說的話,嘴角流的黑血以及吃的藥都是一樣的,他們得的是同一種病,不,是都中了殘月毒!
蕭清宇的殘月毒是蕭清憲害的,南宮延的殘月毒又是怎麼來的?看來,他需要進宮見一見父皇了!
禦書房,豪華貴氣,優雅靜諡,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冠毓,利眉入鬢,不怒自威,輕輕合上新批閱的奏折,漫不經心的瞟了麵前的蕭天淩一眼:“有事?”
蕭天淩微微福身,輕聲道:“回父皇,祁王世子和嶺南延王殘月毒徹底發作了,痛苦不堪,兒臣想請父皇恩準,讓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部聚集,為他們研製解藥……”
皇帝目光一凜,挑眉看著蕭天淩:“你說誰的殘月毒發作了?”
“蕭清宇和南宮延!”蕭天淩輕聲說道。
皇帝劍眉微挑,蕭清宇中殘月毒他是知道的,但是:“南宮延什麼時候中的殘月毒?”
蕭天淩搖搖頭:“兒臣不知,兒臣上午時分去軍營,正趕上延王病發,發現他的病發症狀和蕭清宇殘月毒發作時一模一樣,方才知道南宮延也中了殘月毒!”
“症狀相似的病有很多,會不會是你看錯了?”皇帝喃喃低語,眼瞼輕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
“兒臣當時離的遠些,隻看了個大概,不過,他們服的藥都是一模一樣的,兒臣應該沒弄錯。”唯恐皇帝不相信,蕭天淩輕聲建議:“父皇可以派太醫去給延王診診脈,就可知道延王的具體病情。”
皇帝利眸微眯,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服的藥一模一樣,南宮延肯定是真的中了殘月毒!殘月毒是他找毒醫穀毒殿殿主特意配製的,隻用來對付了蕭元宏,楚慕言以及戰無不勝的玄鐵軍,南宮延現在毒發,肯定也是在十七年前中的毒,他是蕭元宏,楚慕言的人。
當時的玄鐵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過,像南宮延這麼精通兵法戰術的人可不多,隻除了……楚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