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正嚴肅的麵容,秦沛心中泠笑,秦正命令秦棟暗算他,煽動將士們詆毀他,不就是為了逼迫他交出軍權,他對軍權並不看重,秦正想要,他立刻交還:“末將隻是將軍,擔任不了元帥之位,為了三軍將士,請秦元帥收回軍權!”
秦正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將士們是見秦將軍忙於軍務,無瑕操練,方才發了幾句牢騷,秦將軍回營後,多操練操練將士,他們就不會有怨言了。”
“秦將軍上午時分已將所有軍務處理完畢,三軍將士也操練過,每人負重百斤,圍著山丘跑,很多士兵都累趴了!”秦沛的隨從走上前來,沉聲說道。
將士們目光一凜:“真的?”
隨從下巴高抬著,傲然道:“若是不信,諸位大可回軍營看看。”
軍營裏軍規森嚴,無論是元帥還是將士在軍事上都不得撒謊,隨從說秦沛操練了三軍,他肯定是操練過的,隻是:“我們離開軍營時,秦將軍明明還在處理軍務!”發牢騷也不能全怪他們,誰讓秦將軍操練的晚了,他們沒看到。
“秦將軍是卯時(早晨5點到7點)初處理完的軍務,卯時中開始操練將士,諸位寅時(早晨3點到5點)就離開軍營了,自然沒看到操練盛況。”隨從看著將士們,笑的意味深長。
將士們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幾十種顏色,清晨卯時天才會亮,他們深更半夜的起床,急吼吼的趕回京城詆毀秦沛,聰明人都會懷疑事情不對勁。
秦正麵色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他見秦沛接手軍營後,一直不曾操練士兵,方才煽動將士們詆毀秦沛,哪曾想,秦沛竟然在自己詆毀他的當天,將三軍士兵操練的叫苦連天,分明是在當眾打他的臉,可惡至極!
“這是三軍的帥印,請秦元帥收回!”秦沛捧著一方四四方方的大印呈到了秦正麵前,漆黑眼瞳平平靜靜,不見絲毫波瀾。
秦正看著大印,麵色陰沉,不見絲毫喜色,秦沛軍務,士兵兩兼顧,已經是個合格的代元帥,如果他在眾目睽睽下自自然然的收回帥印,別人肯定會懷疑他剛才那番話是別有用心。
可如果任由帥印留在秦沛手裏一個月,三軍將士肯定會見識到秦沛的能力與手段,漸漸對他折服,到時,就算三軍將士再回到他手裏,與他之間肯定也有了一定的隔閡!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拿回大印,又不落人口實?
秦正緊緊皺起眉頭,餘光掃到一名名器宇軒昂的將士,他眼睛一亮,一個絕妙的主意悄然成形:“秦將軍文武雙全,能力非凡,將三軍將士交給你,本帥十分放心……”
“秦元帥,末將無心再管軍營,還請秦元帥成全!”秦沛冷冷說著,眸底閃掠一抹不耐煩,秦正有興趣在人前演戲,他可沒心情再和秦正虛與委蛇。
秦正目光幽深,一字一頓的道:“秦將軍,軍營無兒戲,你升任代元帥,掌管三軍之事,是經過皇上同意的,豈容你說不管就不管?”
秦沛嘴角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輕嘲,秦正推辭著不肯收三軍大權,不過是想維護他自己的麵子,他且看看,秦正意欲何為:“依秦元帥之見,理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