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酒裏的藥又怎麼解釋?”如果沐雨棠沒來還玉牌,就不會救下蘇逸軒,蘇逸軒藥效發作,毫無還手之力,定會死在那四名死士手裏,她也不想懷疑那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懷疑。
蘇逸軒看著她凝重的目光,眸底閃著複雜的神色,她是為了他,才懷疑將士們,可他總覺得,將士們不會害他:“藥下在了酒裏,接觸過酒的人都有嫌疑,但我覺得,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
沐雨棠目光一凝:“誰?”
“酒肆掌櫃!”蘇逸軒低低的說著,目光凝重:“他雖然沒給我倒酒,但我飲酒的酒杯是他拿給我的!”將藥抹在酒杯上,也可以讓他誤服無色無味的昏睡藥。
沐雨棠目光微凝:“那酒肆開了多久了?”
蘇逸軒輕聲道:“兩三年了!”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潛伏的奸細們都很有耐性,別說是兩三年,二三十年都可不動聲色,表哥和軍營的將士們兄弟情深,不願懷疑他們,沐雨棠就從毫不相幹的人開始查起,酒肆的掌櫃也確實有嫌疑:“咱們試試那酒肆掌櫃,就可知曉昏睡藥是不是他下的。”
見沐雨棠將懷疑的目光從大軍營將士們,移動了酒肆掌櫃身上,蘇逸軒悄悄鬆了口氣:“怎麼試?”
他並不知道謀害他的人是誰,將事情推到酒肆掌櫃身上,是因為軍營裏有些人的背景比較複雜,他不想讓雨棠牽扯進來涉險,他自己能夠應付,如果真是他們要殺他,他也絕不會對他們客氣。
“當然是悄悄的試!”沐雨棠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夜幕降臨,將士們全都回了軍營,酒肆掌櫃關了店門,遣退了夥計們,獨自一人撥打著算盤,劈裏啪啦的清算著白天的收入,看著帳賬冊上那漂亮的數字,掌櫃樂得笑眯了眼睛。
一陣清風吹過,刮得台上燭火明明滅滅,掌櫃放下賬冊,伸手去護燭光,卻見房間中央站了個人,玉色的長袍,挺拔的身形,俊美的容顏,冷銳的目光,赫然是少將軍蘇逸軒!
掌櫃大驚,墨色瞳仁劇烈的收縮:“蘇……蘇少將軍……”
“誰指使你害我的?”蘇逸軒冷冷看著他,清俊聲音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掌櫃眼瞳裏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不解的道:“蘇少將軍在說什麼,草民聽不懂!”
“如果你真聽不懂,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先害怕,後鎮定了!”沐雨棠慢悠悠的從蘇逸軒身後走了出來,看著震驚的掌櫃,眸底浮上一抹輕嘲:“上午時分,表哥喝下了你下了藥的酒,藥效發作時,沒有絲毫抵抗力,隻能任人宰割,你篤定他會被死士們殺死,他突兀的出現在你店裏,你才會那麼震驚!”
掌櫃怒瞪著沐雨棠,惡狠狠的道:“你不要信口雌黃,蘇少將軍是酒肆的老主顧了,草民幹嘛要害他?我這店門都關了,蘇少將軍突然出現,我老眼昏花,一時沒看清他的模樣,以為是盜賊,才會嚇了一跳!”
沐雨棠不屑冷哼:“人震驚,瞳孔會放大,臉上也會露出震驚的表情,可你看到表哥時,瞳孔在劇烈的收縮,那不是震驚,而是驚恐,你在驚慌,你在恐懼,因為你害怕表哥活著回來,是為了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