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棠看著他戒備的目光,柳眉挑了挑,這麼強的戒備心,這男子不是普通人!
“公子,您醒了!”小廝眸底浮上濃濃的狂喜,走上前,手指著沐雨棠道:“公子,是這位姑娘救了你!”
昏迷前的畫麵在眼前閃現,男子知道自己哮喘病發了,是麵前的女子救了他,他收斂戒備,誠心誠意的朝沐雨棠深施了一禮:“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沐雨棠話落的瞬間,看到一卷畫軸從男子衣袖裏掉了出來,在地麵上蜿蜒鋪展,畫卷上的美麗女子躍然顯現。
沐雨棠目光一凝:“咦,怎麼是她!”
她的話很輕,耳力敏銳的男子卻是聽得一清二楚,眼瞳猛的眯了起來:“姑娘見過畫上的女子?”
“見過!”沐雨棠點點頭。
“在哪裏見得?”男子眼瞳裏閃著濃濃的凝重。
沐雨棠一指正前方:“就在前麵那條街上,她坐著馬車,剛剛過去……”
“多謝姑娘!”男子低低的說著,拿著畫像急急往前麵街上奔去,小廝提著包袱緊隨其後。
沐雨棠看著兩人快要消失的背影,無奈輕歎,她還沒告訴他,馬車裏那位姑娘頭發是白色的,和畫上女子如瀑般的烏黑墨發完全不同,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還有待考察……
“世子妃,那男子掉東西了!”林婉筠淡然的聲音傳入耳中,沐雨棠眨眨眼睛,順著她的指向望了過去:“掉了什麼?”
一塊方形的玉色牌子靜躺在地上,四角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古樸典雅,正中精雕的‘汴’字龍飛鳳舞,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沐雨棠撿起令牌,漆黑眼瞳微微眯了起來,令牌透著一股古老的暗沉氣息,最少也存在了上百年,一個家族能屹立百年不倒,家族內部必定人才輩出,勢力也是根深蒂固,那男子的身份絕不簡單!
“雨棠!”清潤的呼喚傳入耳中,沐雨棠轉身一望,隻見蕭清宇闊步走了過來,畫卷般的容顏俊美的讓人錯不開眼,雪色衣袂翩翩如蝶,將他與生俱來的清雋與高貴渲染的越發卓然。
“你不是說書院有很多事情,要忙到很晚嗎?怎麼來了這裏?”沐雨棠在臨江樓買的核桃酥,梅花糕就是給他做宵夜的。
“剛才侍衛來報,今晚皇宮設宴,讓咱們務必前往,書院裏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蕭清宇走上前來,伸臂輕攬了沐雨棠的小腰,墨色眼瞳深若幽潭。
沐雨棠輕輕挑眉:“晚宴?什麼晚宴?”
“淮南侯從邊關回來了,今晚是他的接風洗塵宴。”蕭清宇說的雲淡風輕,低頭看到了她手裏的令牌,墨色眼瞳微微一凝:“這是什麼?”
沐雨棠瞟一眼玉牌,漫不經心的道:“一名陌生男子掉的,他去前麵的街上尋人了,讓雪衣衛找找他吧,這玉牌是他隨身攜帶的,丟了他肯定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