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名高大威猛的侍衛擠進人群,手持長劍,凶神惡煞的大步走向沐雨棠。
沐雨棠勾唇冷笑,秦致遠還真是迫不及待想治她的罪,可惜,她絕不會讓他如願:“慢著!”
清冷的聲音響在花廳,如千年積雪洶湧崩塌,刺骨寒意瞬間到達四肢百駭,侍衛們驚的身體一顫,生生頓下了腳步。
秦致遠也覺轟的一聲,頭腦一片空白,隨即又清醒過來,氣憤的眸中滿是震驚,沐雨棠不過是名柔弱女子,怎麼會有這麼震人的氣勢?
仔細審視麵前的女子,身體纖細,卻如寒冬臘月裏迎風盛開的紅梅,孤高清傲,優雅隨意,靜靜綻放著自己的美麗,無聲無息卻格外引人著迷……
等等,他明明是來算計沐雨棠的,怎麼欣賞起她的優點了!
秦致遠用力閉閉眼,再睜開時,滿目淩厲讓人畏懼,狠狠瞪了驚恐萬狀的兩侍衛一眼,沒用的廢物!他們怕她,他可不怕!
“沐雨棠,殺人償命,就算你想狡辯,也要等上了公堂,見了府尹大人後再說。”
嚴厲的指責中透著幾不可察的忌憚,沐雨棠聽的明白,美眸中染著了一抹嘲諷,聲音淡淡:“我不需要狡辯,隻是想問秦公子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秦致遠不耐煩的眯眼,他不覺得他和沐雨棠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沐雨棠手指醜陋男子:“他可是尚書府的客人?”
“不是。”秦致遠嫌惡的皺眉,宴會宴請的是貴族千金,公子,年紀輕輕,氣質超然,衣著翩翩,那男子麵容醜陋猥瑣,衣衫惡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不是貴族,怎麼可能會是尚書府客人。
“那他是尚書府的下人?”沐雨棠繼續詢問。
“也不是!”秦致遠搖頭,尚書府采買下人是有標準的,五官端正,身體強健,醜男那張猥瑣的老臉讓人一見就生厭,分明是市井無賴,和貴族下人完全沾不上邊。
眾目睽睽之下,沐雨棠身後躺著一具屍體,她不是應該哭哭啼啼的大喊冤枉,極力為自己脫罪麼?問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做什麼?
“難道他是尚書府的主人?”
沐雨棠老神在在的自言自語深深刺激了秦致遠,他利眸噴火,厲聲怒吼:“沐雨棠,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尚書府之人行的正,坐的端,怎麼會有這麼猥瑣的主人……”
聲聲指責在耳邊回蕩,沐雨棠不急不惱,勾唇一笑:她等的就是秦致遠這句話!
“既然他不是客人,不是下人,也不是主人,那就是市井流民了,堂堂尚書府設宴,卻讓市井流民闖進待客花廳,你們有沒有將客人的安全放在心上?”
輕飄飄的話如一記驚雷炸了下來,震的眾人半天動彈不得,市井流民是什麼人?手段齷齪的無賴,潑皮,他們潛進府裏可不是為了遊玩,觀賞,而是想要毀人清白,謀財害命!
尚書府身為東道主,有責任保護每一名赴宴客人在府內的安全,侍衛們疏忽大意,放了歹人闖進來謀財害命,身為客人的沐雨棠殺他們也是為了自保,更挽回了尚書府即將損失的顏麵,可笑秦致遠不知感激,還要拉她去見官、治罪,真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