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顧之點頭,對二人道,“走吧!太子妃走了,雲世子也跟著離開了,壓在我們身上的擔子可不輕鬆。無論是朝局安穩,還是糧草調度,一定都不能出事。”
“我得先進宮一趟,告訴父皇一聲。”五皇子不怕麵對皇上,就怕麵對太後,最受不了太後紅著臉哭罵他不攔著,轉頭求救地看著趙清溪,“趙大人,皇祖母那裏交給你了。”
趙清溪無奈地點頭,“好,五皇子去吧,太後那裏我去說。”
於是,當日在花顏帶著雲辰離開後,五皇子進了皇宮,趙清溪去見了太後。
皇帝聽聞後,頓時驚了夠嗆,“胡鬧!”
那麼小的孩子,剛剛滿月,怎麼能帶去戰場?
五皇子隻能解釋雲辰非要跟著,四嫂也是無奈,才帶上了他,不過雲讓天不絕跟著,還帶了兩萬兵馬,一定不會出事兒,讓皇帝放心。
又說雲辰很能受折騰,想想他在花顏肚子裏受了多少苦,明明早產,小身子骨一點兒也不弱,此次跟著,有天不絕在,更何況四嫂身子已經好了,恢複了武功,怎麼都能看顧得了雲辰。
皇帝瞪眼生氣也沒法子,人都已經走了,他又追不回來,氣道,“這個顏丫頭,主意太大,她就不能不去?”
五皇子勸慰,“父皇,四嫂前去,必有她的道理,否則僵持久了,於民生不利,拖垮了民生社稷,即便將來四哥贏了,但也要用莫大的心力來恢複民生,耗費一年心力與耗費十年心力,南楚前進十年與倒退十年,這樣對比,可是天差地別。”
皇帝歎了口氣,擺手,“罷了罷了,人都走了,還說什麼。”
“父皇要相信四嫂,她能照顧好小侄子的。”五皇子相信花顏。
皇帝點點頭,“她做什麼事情都有把握,倒是不會讓人失望。”
五皇子鬆了一口氣,想著父皇果然好說話。
太後那裏的確如五皇子所料,聽趙清溪說花顏帶著雲辰走了,心都跳出來了,猛地拔高音,不敢置信,“趙大人,你說什麼?”
趙清溪心裏無奈,隻能將話又重複了一遍。
太後頓時有些受不住,“這孩子怎麼這麼胡鬧,雲辰還那麼小,剛滿月,怎麼能禁得住折騰?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可該怎麼辦?”話落,立即說,“快,快讓人將他們追回來。”
敬國公夫人也擔心,“哪裏能帶這麼小的孩子出門呢?”
趙清溪隻能苦口婆心勸了半晌,又再三說天不絕跟著了,保證不會讓小殿下出事兒,費了半天口舌,才勸住了太後。
可是話是勸住了,太後當日便病了。
太後年紀大了,一直以來咬牙挺著,經受了花顏病危早產,好不容易母子平安她踏實下了一顆心,如今聽聞花顏帶著雲辰出京去了戰場,即便心裏也覺得花顏既然敢帶著孩子去,就是有把握能看顧好他,但他還是不放心,這麼一來,積壓了太久的高樓一下子傾塌,病倒了。
太後病倒,驚動了許久都空閑的太醫院,使得太醫院有了用武之地。
自從天不絕進京,便搶了太醫院的飯碗,太醫院的人自愧不如不敢怒也不敢言,心驚膽戰生怕哪天皇上撤了太醫院,如今太後病倒了,天不絕離京了,他們發揮的機會來了,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治太後。
太醫院也不是沒本事的,隻不過一直以來求穩,如今拿出真章,還真很快就穩定了太後的病情。
皇帝也勸慰太後,讓她相信花顏,她既然恢複了武功,那本事可不是病怏怏時要人保護的模樣,厲害著呢。
太後也沒法子,左右人已經走了,她隻能放寬心等著人回來,每日三柱香保佑小雲辰平安。
花顏雖然知道太後會擔心,但也沒想到一下子病倒了,所以,並不知道在她走後京中的事兒,帶著雲辰,騎馬不能太快,免得帶起風吹的他小身子骨受不了。
她一日間帶著兩萬兵馬走出三百裏地,到了夜晚,發現這小家夥在他騎馬時睡了一覺又一覺,到晚上落宿時,分毫不適沒有,還很精神,她不由嘖嘖了兩聲。
這臭小子!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