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餐廳吃飯,然後找一家酒店。”我摸了摸池春柔軟的秀發,讓她快點發動汽車。路上,我問起池春的孩子。她說自從回國後,婆婆就把孩子接走了,自己現在也很少見到孩子。

池春帶我們去了一家環境幽雅的料理餐廳。在那裏,蘆雅和伊涼各自點了喜愛的食物。她倆一致認為,池春比過去更漂亮了。我也看得出來,池春回歸到資產階級中上層生活以後,神態舉止更加性感迷人。

一頓開心的進餐結束,我們去了池春引領的那家東京中檔酒店,入住在那裏。蘆雅和伊涼進了浴室洗澡,池春又一次抱緊了我,強烈地親吻我。

池春問我是否長久的入住在日本,她說他的丈夫又出國去了澳洲,自己見不到孩子,又非常思念我,真不知道這些日子是怎麼度過的。

聽她談起這些,我沒有說話。池春轉而又說:“其實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到日本來找我,是因為你遇到了事兒,想把伊涼和蘆雅托付給你。我總覺得,你跟那些可怕的家夥們還有沒解決掉的恩怨。”池春呢喃著,趴在我懷裏。

“不,隻要遠離那些家夥,麻煩就不會出現。我打算再去一趟馬達加斯加島,取一樣東西回來。”池春聽我說完,突然用力抱緊了我。

“能不去嗎?不要去,還有什麼比大家現在的安康更重要!”我懂池春的道理,但我卻不能答應池春。

我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這次來東京找你,確實是要把蘆雅和伊涼托付給你。”

“我好怕,哪怕你不在我的身邊,我也不願你又要回那裏。”我輕輕捧起池春的俏臉,對她淡淡笑了笑。

“你把問題想複雜了,我在中國暫居了十一個月,已經為蘆雅和伊涼以後的生活籌集到了一筆現金。我這次回非洲南部,僅僅是取回一些東西,不會惹上廝殺。若是萬一出現差錯,很久才能回來,你要把這兩個丫頭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愛護,照管好她倆的未來。”

池春又開始抽泣,她似乎不信任我的話。我說:“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可以托付她倆的人了。我走之後,若是遇到其它麻煩,你就讓杜莫趕來日本幫助你。”

在東京小住了十天了,池春開來的商務汽車,留給我開了十天。這幾日來,我們幾個天天在一起,一起吃喝,一起遊玩。隻有池春心裏暗藏著對我的擔憂。但她還是很珍惜這段時光。

我乘坐的飛往馬達加斯加島的客機,按照航班在新加坡中轉了一次。實際上,我是在新加坡乘坐另一架飛機直接飛向了南非的好望角,而後自己租了一輛汽車,連夜趕往德班城。

利用黃昏和黑夜之間的交替縫隙,我沿著曾經和懸鴉一起奔赴烏博莊園的那條筆直公路,很快到了當初逃出莊園後窩藏寶石的山壁腳下。一切順利,我取到了自己的一袋財寶。帶著滿腹興奮,馬不停蹄開回了好望角後,第一時間就買了回日本的機票。

我離開日本的這些日子,池春哄逗兩個女孩開心的同時,也沒忘記我的囑托。她幫我聯係了很多權貴家的女性朋友,這些貴婦或千金小姐,對寶石有著癡迷天性。她們用不菲的價格,間接買走了我手上五分之四的寶石。這一切都離不開池春的才智和她的社會關係網。

我不會再去那些地下市場清洗這筆黑色財富,因為我相信,懸鴉為了捕捉我和我的財富,在荒島安插眼線的同時,多半也會在一些地下黑市設置耳目。我要讓他見鬼去,我寧可一生不去開啟荒島上的寶箱,也不會讓這個家夥再從我這裏占到便宜。

池春幫我清洗掉的這批寶石,總價值超過500萬美金,這絕對比紮密爾給我的酬金更具有人情味兒。然而,我卻對池春做了一件令她更為無法理解的事。

新的一年過後……

我穿著純白色滑雪服,從阿爾卑斯山脈的一處小型滑雪場衝滑下來。在我的身後,跟著兩名同樣衣著的小姑娘,她倆帶著綠色防風鏡,動作矯健輕盈。

是的,這兩個丫頭都成長了一歲。她們兩個現在,每天不必為吃穿住行分心,但卻要接受我這位嚴厲教練的考驗。

“喂!蘆雅小姐,你為何整日板著臉,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殺手是不可以把目的寫在臉上的。”我靠著一棵落滿積雪的鬆樹,望著疾馳而過的蘆雅說。

“我們為什麼整天這麼辛苦?”滑到山腳下的伊涼,為了抒發一下胸中的熱氣,雙手攏住嘴巴,向白雪皚皚的山脈呼喊。

“因為瑞士太美了,可它又不代表整個世界……”蘆雅也學著伊涼的樣子,對著山上大聲呼喊。

我笑了笑,推開靠著的大樹,像一隻自由的飛鳥,朝著兩個女孩俯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