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夏導演,那幫越南蠻子很精怪,萬一他們懷疑咱們給的密碼箱有鬼,半路丟棄了怎麼辦?上層麵的人再想捉拿他們,麵對茫茫大山,又從何下手。”
“嗬嗬,你放心吧,我這次保證他們逃不掉追捕。隻要讓上麵得手,把一場擊破販毒大案的事跡轟轟烈烈搬上新聞媒體,人家官老爺平步青雲,咱們財運亨通,這就齊了。咱們用得著拿著手槍跑山上去跟這群蠻徒玩命嗎?讓那些戍邊的小兵蛋子們去折騰吧,咱們的命可金貴,吃香喝辣的日子還長著呢!”
蔫蛋兒說:“夏導演,可那些家夥被抓捕了之後,供訴出咱們怎麼辦?”沒等夏導演開口,胡監製氣急罵道:“蠢材!看來你還真該進去學習學習了。那些東南亞的家夥們,比咱們還懂這方麵,“亂講話”?啪一個大嘴巴子。真若需要配合一下上層麵,你和彪蛋兒領導了那麼多手下和下家,楸幾個替罪羊扔過去就是了。”
“嘿嘿嘿,那感情好,感情好。”蔫蛋兒聽完憨笑起來。夏導演說:“這一次,義哥專門請了儀器跟蹤專家,給咱們出謀劃策。紐扣大的GPS傳感器,並沒有偷偷裝置在密碼箱上,而是……”夏導演說這些話時,突然過分壓低了嗓音,導致我沒有窺聽到。
但我心裏卻知道該堤防什麼了。此時此刻,這五個家夥躲在石坳裏密談,我完全可以潛回穀場,摸進他們的車裏,拿走那400萬現金。雖然我是這麼想,但真要操作起來,這麼做並不明智。
一是對方的車裏亂七八糟,箱子很多,我一時半刻也找不到。萬一他們在錢箱子上設置了警報器,善惡可就要顛倒了;二是即便我拿了他們的錢,這些家夥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報警,最終還是會招來警察。
趁著那五個家夥又閑談起回城之後的事兒,我悄悄爬出了石坳,一溜煙似的跑回竹樓,心裏開始盤算,如何弄到他們帶來的400萬現金。
躺在我的小竹床上沒過一會兒,召喚晨曦的第一聲雞鳴便從山下傳來。我早早叫醒了伊涼和蘆雅,隨我一同出去跑步。太陽從山頭剛露出微紅的笑臉時,我們已經吃過早飯。
我告訴蘆雅和伊涼,晚上讓山後的女教師一起過來住,我今天要去縣城買東西,傍晚回不來的話,很可能會在縣城的旅店過夜。看著蘆雅和伊涼拎著書本走遠,我趕緊回到屋內,把清洗過的拜菌匠的衣服拿出來,以及迷彩油和偽裝網全部塞進背包。接著,我又往背包裏裝了一些淡水和幹糧。最後,才把藏在屋頂的那把SVD狙擊步槍取了下來,用麻袋包好。
準備妥當之後,我早早地進了村後的大山,提前在大山入口處的斜坡岩壁上埋伏下來。此時的我,趴在一處枝繁葉茂的石坑邊上,已全然偽裝起來。就連我的SVD狙擊步槍,也纏綁了兩條綠色的青藤。
之所以早早地過來埋伏,是怕夏導演那幾個家夥會比我早到,在此處打了埋伏。我現在了解到他們後台很多,勾結的關係網比較深諱,為了防止事情有變,我必須完全掌握好山口這一帶的各處動向。
白天裏,那些家夥們,又有模有樣地去拍戲份兒了。老村長一定幫他們找到了扮演山賊的群眾演員。然後,攝影機會拍攝一根提前鋸斷大半的樹木,隻等焦佩鸞小姐手中的鐵劍一揮,或者某個山賊被她的內功一掌擊飛,總之是要弄斷一棵樹。把這種體力活和技術活囊括進攝像機,再貼上一張文化標簽,焦佩鸞小姐就可以大紅大紫了。
我一個人趴在山上,靜靜等待著太陽落山,等山下那個劇組把哄騙民眾的煙幕彈打完,他們就該抬著錢箱子摸黑上來了。
山裏的蚊蟲很多,即便我偽裝的天衣無縫,可還是騙不過那些圍著我嗡嗡亂叫的花腳大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