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但我隻知道他是八大殺手裏麵最凶殘傲慢的一個。”一陣憋悶的咳嗽,我總算保護住嘴裏的食物,沒有噴出浪費。但我的心髒卻像打開電源的夯土機,砰砰彈跳起來。

“你別擔心,他不是與你同時執行任務的殺手。”懸鴉見我有些激動,連忙安慰到。

可想而知,假如撼天奴是自己的對手,海魔號上的傑森約迪,時刻了解我和他的動向,很容易牽頭使我倆遭遇,引發一場生死搏殺的困獸鬥。

懸鴉幽冷的眼神兒,微合了幾秒鍾,突然斜視著我說:“我用一生積累的財富,通過層層渠道,率先搶在各路海盜勢力之前,雇傭下了那個野蠻的家夥。”說完,他眼角泛起冷笑,那笑意裏隱藏了無限快慰、無限恨意。

“呼。”我長舒一口氣,砰砰直跳的心髒慢慢釋然。如果我此刻,能取到藏在山澗岩壁上的九個寶箱,隻需半箱金塊兒,或抓兩把璀璨的寶石,也要雇傭八大殺手裏的一名。

在這個世上,對我而言,伊涼、蘆雅、池春的生命,遠比那些財富重要,懸鴉已經看破了錢財,他用地球做比喻,向我闡述了他新的認識。

“抱歉,我不是一個富有的殺手,除了情感,我一貧如洗。”折殺回海魔號,本該算我和懸鴉兩人之事,他為此清空錦囊,雇傭到一位絕對實力的殺手,而我目前隻能單憑雙手,對懸鴉不免有幾分歉意。

“不必內疚,就算你有錢,也沒機會。其餘六名已經被海盜搶購一空。”我剛平靜的心髒,又突突跳動起來。

懸鴉看出我的憂慮,他自己同樣的憂慮。“困在索馬裏的海盜王,用其轉移到陸地上的財富,最先雇傭到了“命中水”,此乃八大殺手之中,最富神秘色彩的一個,沒人知道他殺人的手法,更無人與他交手後活下來。”懸鴉語重心長,複仇的理想,似乎在茫茫大海的盡頭,飄渺悠遠!

“索馬裏水兵雇傭到兩名,傑森約迪把持了海魔號上最多的財富,而剩餘三名已被雇傭,所以,海魔號是最有可能爭取到三名悍將的一方,而你我的壓力,可以說曠世空前。”

聽到“曠世空前”這四個字,我不禁內心一顫,霎時感覺到解救女人們的希望同是飄渺悠遠。兩人望著遠方浩瀚的海麵,默不作聲一分鍾,仿佛彼此的悲慟同時湧上心頭,隻能用無語迎接。

“你早點下山,以免引起那個黑人的懷疑。就說你殺了我,獲得這些武器和食物。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繞回,撤走所有廠丁。等到今晚午夜十分,你悄悄趕到與鐵麵魔人格鬥的鐵網外麵,我會丟一支巴雷特給你。當然,還有必須的食物和藥品。”

說完,懸鴉撿起一支木棍兒,在地上畫出了刺殺海盜王的路線,把他原來的作戰路線重新修改,以救人為先,其後痛宰仇人。我倆一拍即合,而後反著方向匆匆下了山。

懸鴉把他那隻綠色小帆布包留給了我,裏麵有小型醫療包。我將自己胸口紮破的傷處沾了些碘酒,又粘了一塊兒醫用紗布。對強悍的體魄而言,隻要無過多細菌感染,免疫力會很快幫助肉身複原。

我沿一條植被茂盛的山體裂縫,急速奔跑下丘陵,頂著逐漸燙人的陽光,潛伏回那片濃密的棕樹林,一邊模仿山雀的叫聲,一邊慢慢鋪展深入,呼喚可能遊出水麵的杜莫與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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