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望了望無垠的雪地,緩緩開口,“今日我便帶你過去,不過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知道了娘親,我會見機行事的。”豆豆擰了擰眉,“若是楚先生不答應,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征服他。”
連滄月挑眉揶揄道,“你不會是想要給楚先生種蠱,讓他聽從你的擺布吧?”
豆豆翻了翻眼皮,煞有介事的說道,“大丈夫要有所為,有所不為,那種卑劣的手段隻能對付小人,像楚先生這般博學多才的大儒,隻能以禮相待,赤誠相見。”
連滄月的嘴角抽了抽,最近小家夥的進步可謂是神速,竟然跟她講起了這番大道理,心中不禁暗歎,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看來這座皇宮才適合豆豆的成長,他本來就該坐擁榮華,欣享江山,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使命。
吃過早膳,連滄月便穿上一件湖藍色的窄腰寬袖的衣裙,頭挽雙髻,圍上狐裘,攜著豆豆一起往外走。
“娘娘今日的打扮與往日不同。”碧落笑道。
“喔?說來聽聽。”
“娘娘這番打扮倒是有幾分北甸女人的風情。”
“嗬嗬……我要見的便是北甸人。”連滄月淡然的說道。
忽然,一抹桃紅色的身影擋住了一行人的去路,連滄月彎下身拍了拍豆豆的肩膀,“你先去楚先生那裏候著娘親,我隨後就到。”她不希望豆豆過多的涉足女人間的詭計。
豆豆雖然多有疑惑,但是想到娘親這樣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便隨著碧落走了。
木蕭蕭麵色猙獰的看向連滄月,雖然她的臉上鋪了厚厚的脂粉,可是仍舊遮不住她紅腫的眼眶,“連滄月,你夠狠啊!”
連滄月抬頭看了看從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又下雪了。”她伸出纖纖玉手接住飄落的雪花,隻可惜瞬間融化在手心之中。
“你算計了我兩次,我還你一次,也不算過分吧。”連滄月淡然的收回手。
木蕭蕭眼眸通紅,憤恨的盯著連滄月,一夜之間,她失去了女人最為寶貴的東西,甚至拓跋玄揭開紅布的時候微微一愣,還冷冷地說道,“難怪食之無味,原來不是佳人。”這句話血淋漓的將她的心剖開,仿佛自己被狗糟蹋了,還被狗嫌棄一般。
“連滄月,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木蕭蕭惡狠狠的揚起軟鞭,朝著連滄月抽去,卻被連滄月淩空握住,兩人各自用力僵持著,忽然,連滄月猛然一鬆手,木蕭蕭便翻過長廊,跌落在地上,以狗啃泥的狼狽姿態趴在地上。
“這雪可不是用來吃的。”連滄月輕聲戲謔道,她睥睨著地上的木蕭蕭,“很多人對我說過這句話,可是那些人都沒有好下場,而我依舊活的風生水起。”
木蕭蕭猶如瘋狗一般嘶啞的喊道,“我要殺了你!”
連滄月淡然的轉身,裙擺紛飛,與飛落的雪花共舞,人已走遠,聲音飄淡,“殺氣如此深重的人,如何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