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兒一人哪裏是老夫的對手,走吧,走吧。”靈穀子拉著連暖便走。
“不是,不是一人,是,是很多人。”連暖看著靈穀子的側臉,小心翼翼地開口。但靈穀子卻已經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朝著湖麵便飛掠了過去。
靈穀子腳尖剛剛觸及到水麵,湖麵之上便千萬根鋼釘彈出,帶著一種嗜血的力量,淩空翻身,鋼釘卻不停地生長得更高,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顏色。
一身輕衣緩帶的靈穀子運用內力,足尖輕輕地落在鋼釘之上,卻在此時被腳尖觸及的鋼釘迅速地下落,周圍的鋼釘席卷而來,從不同的方向逼近靈穀子。
朱雲眼睛緊緊盯著湖中的機關,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連滄月的方向,看著連滄月亦是震驚的表情,他才默默地將目光轉移到那個有些憨厚的少年身上。
機關做得竟然如此巧妙,便是天下第一的機關陣法大師也被困在其中。
連暖卻絲毫顧及不得朱雲的眼神,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涼亭之中,手腕一動,鋼針自然地退。
靈穀子看著退去的鋼針,抱著已經被鋼針刺入的手臂,一臉委屈的模樣,但是眼睛卻還是放著光的。
“小子,你趕緊告訴我,你這機關到底是怎樣設計的?竟然如此厲害。”靈穀子看著從容地從涼亭之中回來的連暖緊忙開口。
眾人隻能搖頭離開,遇見這樣一個老頑童,他們也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我,我也忘記了。”連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靈穀子的眼睛死命地盯著連暖,心中滿是狐疑,“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忘記呢?一定有辦法想起來的,對不對?”靈穀子著急地在連暖的身邊不停地嘀咕,卻始終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相比於月府之中,眾人坐在涼亭之中賞月,北甸國的皇宮之內卻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戰爭。
太子東宮已經被圍困,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那懦弱的太子的臉,眼神之中滿是惶恐。
皇後寢宮之中,皇帝躺在床榻之上,聽著這滔天的喊殺聲,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容,“他還是動手了,隻是讓朕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皇弟的人了。”北甸皇帝手腕一動,緊緊地握住了皇後的手,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甘。
“太子年幼,讓他去守著皇陵便好。”北甸皇帝心中已然明了了外界的局勢,無力地開口。
其實本就應該是他做皇帝的,隻是父皇喜歡長治久安,所以才讓他這樣一個懦弱的人登上了皇位。
如今也到了要歸還的時候了,但是太子殿下卻成為了他最大的牽掛,“那是我們的孩子,不要,不要讓他死。”
那女子卻笑而不語,眼神之中滿是犀利,“就是因為你,所以墨言和我才被生生地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