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暖被連滄月那種內疚的眼神看得心中有些難受,他走上前一步,站在連滄月的麵前,“這,挺好,我,學會了,很多,很多。”
看著連暖依舊憨厚的樣子,連滄月的清冷的臉上終於勾起了一抹笑容,“恩,我已經看出來了,暖,謝謝你還在這裏等著我們。”
豆豆以為他見到連暖的時候能夠很平靜,卻沒有想到大眼睛不爭氣地就流出了眼淚,“暖哥哥,暖哥哥,你又黑了好多,更醜了。”豆豆哽咽著開口,張開雙手緊緊地抱著連暖的腰。
“你,還是,喜歡,哭鼻子。”連暖斷斷續續地開口,含淚的眼睛,卻都帶著滿滿的笑容。
“你竟然嘲笑我,我不要和你玩了。”豆豆雖然口中說著怨懟的話,但是抱著連暖的手卻更加的緊了。
“倒是上演了一場不錯的親情戲嘛。”歐陽逸軒低沉的聲音,混雜著一種令人不易察覺的酸意。
眾人聞聲回頭,豆豆迅速地跑到了連滄月的身邊,小手一伸便擋在了連滄月的麵前,一張小臉上寫滿的厭惡,這個該死的男人從一開始就在侮辱她的娘親,現在又來這裏做什麼?
“朱雲,我南詔的刑部侍郎,竟然和一個南詔的逃犯扯在了一處。”歐陽逸軒話鋒一轉,便將矛頭從連滄月的身上轉移到了朱雲的身上。
朱雲臉色絲毫未變,依舊還是那份斯文儒雅的樣子,朝著歐陽逸軒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連翹如今已然醒了過來,公主的懲罰也已經過去了,就算是連滄月的罪責和微臣的失職,此時若是再追究我和西楚皇後的責任,恐怕不太好吧?”
朱雲每說一句話,歐陽逸軒的臉色便沉了幾分,但是偏偏卻又沒有反駁的機會,是啊,他們總是要給連擎天一個交代的,既然當時沒有將連滄月拿下,便也隻好委屈了柳兒了,如今這件事情確實也已經被父皇蓋棺定論,不準任何人再提起了。
隻是這宮中最機密的事情,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是如何知曉的,更何況他最近根本就不在南詔,歐陽逸軒有些狐疑地看著朱雲,看來這件事情要好好的調查一番才好。
怪不得朱雲敢直接回來月府,原來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委,此時此刻就連禦無雙也不得不對這個斯文的人刮目相看了。
“太子殿下,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便趕緊回去處理國事吧,本宮剛剛回來,有些困頓。”連滄月清冷地開口,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曾經讓自己受盡折辱的人。
歐陽逸軒看著連滄月那清冷的目光,握緊了雙手,他一定會毀了她的,這個女人永遠隻能屬於他,哪怕是屍體,也一定是屬於他的。
秦雪看見歐陽逸軒眼中的恨意和握緊的雙拳,嘴角產生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他氣勢洶洶地轉身離開,在眾人之後的秦雪快步跟了上去,“太子殿下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