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掂了掂銀子的重量,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然後才施施然開口,“已經全部都安頓好了,不過還有一個意外收獲,那便是靈穀子也在。”
楚墨言聽著朱雲的話,手中的折扇猛然收回,放在腰間,“靈穀的靈穀子?那個傳說中武功已經出神入化,精通五行八卦的老頑童?”
朱雲看著楚墨言吃驚的模樣,淡定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不停地吐槽這個人是越來越經不起變故了。
“放輕鬆,她不會對連滄月怎麼樣的,他還答應幫忙保護豆豆。”朱雲知曉楚墨言的心思,所以即便他不想直麵連滄月,他便代他出麵,他不想要做的事情,他都為他籌劃,但是所有的事情到最後都有不得不麵對的那一刻,朱雲亦不知道他這樣的做法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楚墨言在原地徘徊了良久,始終不肯說話,眼神之中卻滿是擔憂,這一路上,也不知道要遇見多少事情,而他今日便要回到北甸國準備一場惡戰,再見到的時候,他們便再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因為即便是解釋,也隻能注定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務必護她周全,隻有她才能學習東瀛國的幻術。”楚墨言鄭重地開口。
目光遠遠地落在了窗外,腦海之中陡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雨夜,父皇將一幅畫像交給皇兄。
“皇兒,務必要將此人找出來,她的女兒便是我們贏得東瀛的籌碼。”那也就是說這個人的女兒便是東瀛國的人。
不過這麼多年,皇兄卻一直不肯動作,甘心守著北甸一國。但如今皇位即將易於他手,一切便已經在冥冥之中注定,他遇見了紅姬,卻在五年之後才看到了連滄月,但是索幸還不晚。
這東瀛幻術,非東瀛國血脈修行便會走火入魔,現在隻有連滄月可以修煉。
隻是,東瀛國從來都是生了男孩才留著,他們的母親也是允許存在了,他們也沒有什麼結婚一說,皇帝最可憐,不能有子嗣,因為他們的皇位都是競爭來的,並不是世襲製度,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也隻好不允許皇帝有子嗣。
那麼連滄月到底是誰?她的父親又是誰?竟然能逃過東瀛國所有人的眼睛,除了最卑微的人,便是權利最大的人,楚墨言神情之中帶著沉思,手中的折扇不自覺地搖晃。
“王爺,北甸國之事,屬下預祝王爺旗開得勝。”朱雲抱拳,語氣堅定。
楚墨言明朗一笑,卻並不說話。他已經做了十幾年的酒肉王爺了,每日留連在花叢之中,隻是能夠讓皇帝對他放鬆警惕,認為他並不會搶了他的帝位。
如今,起事,成王敗寇,他並沒有輸的機會。
“好了,你回去吧,靈穀子是一個精明的人,並不像他表麵那樣頑劣,你要多加小心。”楚墨言鄭重地開口,生生害怕,連滄月會遇見什麼問題。
朱雲慎重地點頭,不到最後一刻,王爺都不想要傷害她,隻是到最後他們注定還是要分道揚鑣的,那樣一個女子一定不能容忍被旁人利用,禦無雙隻不過是強大到不需要利用任何人而已,不然連滄月也未必不是他想要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