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滄月冷眼看著對麵那窈窕的身影,不發一言,伸手將豆豆抱在懷中,拋給了朱雲。
朱雲攤開雙手將豆豆攬在懷中,斯斯文文地低頭整理因為剛才的動作而淩亂的衣衫,麵容平靜,對於眼前的兩人似乎漠不關心。
“你倒是足夠鎮靜,但是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活著離開。”秦雪冷了聲音開口,神色決絕,提劍而起,瞬間便已經到了連滄月的身邊。
連滄月看著這蒙麵的女子,握住腰間的青雲劍,卻並沒有注入內力,等到那女子靠近自己側身的時候才突然注入內力,青雲劍陡然變得鋒利無比。
那女子在急速之下,收勢不及,陡然扭動身軀,腰間的玉佩瞬間被擊碎,淩亂地落在地上。
那女子卻看也不看一眼那玉佩,手中的長劍一翻,扭轉身體,再一次刺向了連滄月的要害。
連滄月看著這女子狠絕的招式,手上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淩厲的劍鋒都是朝著對方的要害而去,那女子在本已經要占上風的時候,突然收劍轉換了方向,手上的飛鏢直接朝著豆豆的方向,破空而去。
連滄月看著那飛鏢,大驚失色,轉回劍尖,風一樣便朝著豆豆而去,後背卻亮給了身後的女子。
秦雪嘴角微微勾起,手中的飛鏢追著連滄月飛射而出。
朱雲眼睛微微眯在一處,手腕一動,輕巧地將一顆石子隨意地甩出去,砰的一聲,秦雪拋出的匕首便擦著連滄月的裙擺落地。
然後陡然點起腳尖,朱雲抱著豆豆淩空而起,另外一隻朝著豆豆飛來的箭矢,便落在了他的腳下。
秦雪冷眼看著朱雲將匕首控製在腳下,心中暗歎這個人的武功之高,知道今日是她魯莽了,轉身便想要離開,隻是朱雲腳下的匕首卻突然朝著她的方向飛射而去。
側身想要躲避如同破竹一般的飛鏢,秦雪卻發現,這飛鏢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總是落在自己的身側,帶著一種絕對的力量。
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落下,繡袍一甩,那飛鏢便被卷入了他寬大的袍子。
轉瞬之間,秦雪已經被那一抹黑影擁在懷中,朱雲盯著那足尖點在一根細小的樹枝上的黑影,突然笑了笑,“倒是不知道一向不問世事的靈穀子竟然走出靈穀了。”
那樹枝上的人卻不說話,拿起手中的酒壺仰頭喝了幾口,這才醉熏熏地開口,“這個小徒弟不在穀中,那靈穀冷冷清清的沒意思,珍藏的好酒都快要被喝完了。”靈穀子有些抱怨地開口。
朱雲斯文地朝著靈穀子走過去,“既然如此,不如去我南詔拿些好酒啊,我聽說南詔皇宮之中可珍藏著許多的好酒呢。”
連滄月將豆豆護在懷中,聽到朱雲的話卻突然皺了皺眉頭,他要讓這個靈穀子進入南詔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著靈穀子能夠在那樣一個小小的枝杈上抱著一個人站立如此之久,便知道這人武功很高,難不成是想亂了南詔的皇宮,然後自己便能夠更加順利地進入皇宮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