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瑢將手中茶盞輕輕地放在了案幾上,抬眼緊緊地盯著采牧的臉,不發一言。
采牧被嶽瑢看得有些緊張,不自然地在椅子上動了動,“姐姐,你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替姐姐著急而已。”
慌慌張張地解釋之後,采牧再也不敢再說任何話,低著頭輕輕地看著自己的指甲。
“你真是的,我怎麼會將手中的權利交給一個小丫頭呢,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嶽瑢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開口。
采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嶽瑢是在等待旁人出手,這樣不論是哪一種結果,對於嶽瑢都沒有任何的損失。
“那麼,到底誰會第一個出手呢?”采牧靠近嶽瑢輕聲開口,並不知道她鎖定的第一個目標是誰。
嶽瑢微微一笑,對著采牧滿意地點了點頭,隻有這樣的人才配留在自己的身邊。
“自然是金陵殿的子華最合適了,她的奇花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嶽瑢眯著眼睛看著案幾上還冒著熱氣的杯盞,握緊了雙手。
采牧看著嶽瑢自信的模樣,頓時覺得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奉承地開口,“如此一來,誰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了,姐姐真是好計策。”
看著采牧一臉崇拜的樣子,嶽瑢也矜持地笑了笑。
“好了,既然都已經明了了,就趕緊回去睡吧,明日一早你便能夠聽到好消息了。”嶽瑢得意地開口,對於此事仿佛是胸有成竹了。
采牧笑著起身,矮身福了福便走出了鳳凰台,那搖曳的身姿,還有身上那張揚的色彩,讓嶽瑢有些厭惡。
嶽瑢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將案幾上已經涼了的茶水倒了,又重新給自己換上了一杯。
“怎麼樣?那花已經拿到了?”嶽瑢用手指輕輕地叩響瓷杯,看著落在大廳之中的黑衣人,漫不經心地開口。
黑衣人並不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嶽瑢看著他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一揮,那青衣男人便已經不見了。
嶽瑢起身,手輕輕地撥弄著窗前的牡丹花的葉子,猙獰地笑容在黑夜之中尤其顯得恐怖。
月色淺淡,東方開始泛白,連滄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滿室的清香,她抬起頭看了看內室之中的陳設,並沒有任何的不同。起身出了內室,外間一大株紫色的花正開得妖豔,帶著一種吞噬一切的力量。
她俯身仔細地查看這紫色的花,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正在她沉思到底這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門外卻突然之間傳來一陣腳步聲。
“連滄月,金陵殿中的紫熏玲瓏不見了,你……”嶽瑢推來門假意詢問,卻突然之間看到了大廳之中案幾上的紫熏玲瓏,問責的聲音戛然而止。
連滄月看了看嶽瑢興師問罪的表情,瞬間便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是,她卻隻是淡定地一笑,她嶽瑢也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