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兒看著兒子冰冷的模樣,也不多言,將豆豆摟在懷中,臉上都是笑容。“母後,兒臣要出宮暗訪幾日,豆豆兒臣想托付給母後。”
“奶奶,你就收留豆豆吧。”豆豆可憐巴巴地看著風語兒,一雙大眼睛像是能夠融化人心一般。
“豆豆,就跟著奶奶。”風語兒看著豆豆眼睛之中氤氳的笑意,一顆心如何也硬不起來,笑容滿麵地便答應了。
禦無雙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豆豆,然後將目光放在了禦樓的身上。
禦樓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示意禦無雙放心。
“那兒臣便不打擾母後了,兒臣這就收拾東西,即刻啟程。”禦無雙冷冰冰地開口,說話從來不肯帶一點起伏,一身黑色玄鳥朝服彰顯得盡是王者風範。
風語兒看也不看一眼禦無雙,隻滿眼慈愛地看著懷中的豆豆。
次日,天明,連滄月從睡夢中醒來,心中有些焦急,這已經是她離開南詔京都的第七日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了。
利落地起身,剛剛走出房間,連滄月便已經看見正在分配任務的全克。
村民聞聲,目光齊齊地放在了連滄月的身上,依舊還是帶著敵意,但是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連滄月知道這樣的方法還是見效了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樣她就能早日離開了。
隻是,楚墨言為何還沒有起床?他向來都是比她要早一些的,今日卻為何沒有起來?滄月心中狐疑,臉色卻依舊平靜如水。
“王爺,王爺。”連滄月朝著楚墨言的房間走過去,臉上帶著一絲焦慮,聲音極力地保持著平靜。
沒有任何的反應,遲疑了片刻,連滄月推門而入,床榻之上空無一人。
楚墨言,為何會突然不見了影蹤?為何他並未辭行?是臨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連滄月看著床榻上整整齊齊的床褥,難不成他昨夜便已經離開了?
“大早上,你跑到我的房間裏是想要做什麼?”正在連滄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楚墨言爽朗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來。
連滄月一震,“滄月不過是怕王爺被猛虎吃得骨頭都不剩,所以過來看看。”
聽著連滄月冰冷的話,楚墨言明朗一笑,也不爭辯,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連滄月,心中卻有些憤恨,禦無雙你的動作還真是快,這麼快就動身趕往天山了嗎?
昨夜,隱在暗處的朱雲突然接到了朱秋雨的書信,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的房間,嘲弄地看著他,“你的情敵似乎馬上就到了,你早些做準備吧。”
那表情竟然一改他往日的斯文,楚墨言自己也沒意識到,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從他讓朱肖在監獄之中和她交換條件那一刻,她就是他手上的棋子了,隻是為何如今他又是如此的不情願?
“你在想什麼?我們該出去看看了,或許明日我們便能夠離開這裏了。”連滄月淡然地開口,看向楚墨言的眼神有些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