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燒,等一下要把火滅了,以免引來更多的野獸。”連滄月看著楚墨言細致的動作,忍不住開口催促。
楚墨言想要反抗,但是卻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的說法是正確的,於是也不那麼講究,隨意地將虎肉烤得七八分熟的時候,便已經拿來放進了口中。
兩人很快地解決了虎肉,飛快地離開了剩下的猛虎的屍體,不然這樣濃重的血腥的味道一定會引來大批的野獸的。
“走吧。”困頓的兩人在樹枝上棲息了一個晚上,晨露滴在連滄月的臉上,連滄月才堪堪轉醒,已經是離開的第四日了,也快要進入天山山脈了。
楚墨言被連滄月平靜的聲音擾了清夢,在樹枝上伸了一個攔腰,才磨磨蹭蹭地起身,連滄月卻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這般趕路難道是不要命了嗎?
正午時分,陽光濃鬱,連滄月和楚墨言的眼前陡然變得開闊,成片的綠草和野花將這裏裝扮得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看著眼前的景物,連滄月不自覺地便想起了豆豆,豆豆曾經說過,他們原本在山上的家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
“恭迎陛下回宮。”西楚皇宮,亭台樓閣,金碧輝煌,帶著南詔國沒有的粗狂,帶著北甸國沒有的富麗,帶著東瀛國沒有的煙水長廊,鍾靈毓秀。
禦無雙身穿黑色玄鳥帝服,腳踩黑色祥雲滾邊靴,右手拉著錦衣華服的豆豆,臉上滿是冰霜。
玉階上的每一步都堅定有力,豆豆斜眼看著禦無雙那天生的王者氣概,還有那囊括終生的眼神,心中充滿了崇敬,這樣的人一定能夠保護好他的娘親。
“眾位平身,王爺作為攝政王日理萬機,孤代替萬民謝過皇叔了。”禦無雙冰冷地開口,豆豆看著他像是冰塊一樣的臉,靜靜地站在原地,不敢說話。
禦樓上前一步,彎腰拱手,聲音壯闊,“為了我西楚的江山,臣鞠躬盡瘁。”
豆豆看著禦樓一本正經,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模樣,心中有些感慨,恐怕美人爹爹這皇帝做得也不是那麼自由自在的吧?
朝著禦無雙眨了眨眼睛,豆豆在心裏悶笑,卻突然咳出了鮮血。
“豆豆,豆豆。”禦無雙看著豆豆吐血,慌張地將豆豆擁進懷中,當即便已經將手腕上的紗布取下,將內侍太監端著的茶水迅速地倒在了地上,手腕一折,鮮血便已經流進了那空蕩蕩的青花瓷杯中。
諸位大臣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西楚的皇帝怎麼能夠為一個南詔的孽種取血療傷呢?
“陛下,不可。”禦樓正義凜然地開口,看著那鮮紅的血液,眸光黯淡了幾分。
禦無雙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禦樓上前一步,“陛下,不可,西楚的百姓還需要你,這個南詔的孽種不值得你如此。”禦樓抬手試圖想要阻止禦無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