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的眼睛一亮,瞬間便已經跪倒在地,“從此以後,我們西涼族又有生路了,謝謝你,謝謝。”
連滄月看著又跪了下去的長老,有些無奈,“長老不必如此,蒼某實在因為行程緊急,不能耽擱,所以沒有辦法親自指揮了,長老便找了族中的青壯年興修水利吧。”連滄月將長老從地上扶起來,目光中滿是歉意。
楚墨言站在原地,思忖著連滄月的辦法,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此一來,他北甸國幹旱之地便也可運用這樣的方法了。
“長老保重,蒼月這就告辭了。”連滄月化名為蒼月,沉了聲音開口,目光堅定柔和。
長老看著連滄月的表情,知道他已經決定了一切,於是隻將腰間的血石取下,放在了連滄月的手中,“這血石是西涼族的信物,將來所有的西涼將士必定聽此調遣。”長老附在連滄月的耳邊嚴肅地開口。
連滄月震驚地看著長老,西涼族的將士必會聽此調遣?四國之中,西涼族的將士在上位者不在少數,若是想要推翻四國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個老人到底是誰?為何他擁有這樣的力量,卻寧願被那個黑痣男人追討稅務?
楚墨言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微妙的表情,卻絲毫聽不清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剛才那長老和你說了些什麼?”待到連滄月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楚墨言才仿佛漫不經心地問起。
“沒什麼,不過是給指了一條去天山的捷徑罷了。”連滄月平靜無波地回答,心中卻滿是懷疑。
西涼族為何寧願分散在各處也不願意獨掌大權呢?這血石,連滄月緊緊地握在手中,心中似乎多了一份責任。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血石一定不能拿出來,蒼月,西涼一族隻求生存,不求權利。”連滄月想起長老最後一句話,心中變得愈加的沉重。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從西涼族離開,你就心不在焉的樣子。”楚墨言一把拉住腳步飛快的連滄月,忍不住含怒開口。
連滄月被楚墨言拉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了看腳下的懸崖,無奈地回頭,“我沒事,可能是因為三日三夜沒有休息的緣故吧。”
看著連滄月疲憊的模樣,楚墨言微微有些心疼,這空蕩蕩的大山之中,沒有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前兩天他們還能夠堅持,可如今他們卻已經行走了三天三夜了,滴水未進,這樣如何能夠堅持的下去?
“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吧。”楚墨言從前明朗的笑容,此時已經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疲憊。
連滄月看了看麵前還依舊密密麻麻,見不到盡頭的森林,點了點頭,卻忽然聽到了窸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