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一個野種也好意思在這裏看風景。”一個嘲弄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女子正站在歐陽柳兒的身旁,嘲弄地看著豆豆。
連滄月聽到這樣的話,迅速地移動到了那女子的麵前,冷冰冰地警告,“你若是再敢說豆豆一句,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怎麼有本事做,沒有本事承認?”連翹看著連滄月憤怒的模樣,大聲地開口,帶著十足的嘲弄。
連滄月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連翹,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連翹聽著連滄月的話,嘲弄地笑了笑,“棺材?為什麼我看不見?你難不成還想血口噴人不成?”
歐陽柳兒也含笑嘲弄地看著連滄月,連滄月卻有些同情地看著歐陽柳兒,“公主知道這個秘密之後,還請不要傷心,畢竟你也是受害者。”
聽著連滄月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歐陽柳兒並不理會,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屑。
連滄月看著歐陽柳兒翻了翻白眼,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這才從腰間拿出一塊絲巾,上麵繪著一個裸著後背的女子含羞回頭的畫麵,正是那日連滄月準備去司馬譽房中搜集草原之上突然起火的證據的時候,順手拿回來的。
歐陽柳兒看著那熟悉的輪廓,再抬起頭看看身側的連翹,旁邊筆走龍蛇的字跡,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字跡。
似乎一瞬間便明白了連滄月的話,歐陽柳兒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扣住了連翹的肩膀,“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是在利用我,連翹,原來你早就和司馬譽苟且了。”
連翹有些惶恐地看著連滄月手中的錦帕,像是著了魔一樣,不停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公主不是的,我沒有。”連翹拚命地呐喊,拚命地解釋,但是歐陽柳兒卻絲毫不理會。
雙眼之中充滿了厭惡,“連翹,你去死吧,你竟然利用本公主。”歐陽柳兒將連翹逼到了畫舫的欄杆處,猛地將連翹推了出去。
連翹猝不及防地翻身,手卻握住了畫舫的甲板,歐陽柳兒卻絲毫不給連翹喘息的開會,抬起腳便踩在了連翹的手上,順時針碾壓過去。
手被歐陽柳兒狠狠地踩在腳下,連翹突然失去了力氣,直直地落入了秋月湖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歐陽柳兒轉身便已經離開,連擎天聽到女兒尖叫的聲音,倉皇地從南詔帝的案幾旁邊,移動到了歐陽柳兒的麵前,腳一跺,紅著眼,大聲地命令,“趕緊下水救人,趕緊下水救人啊。”
連滄月冷眼看著連擎天那一瞬間變得蒼老的麵容,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歉疚,畢竟即便這個男人再不喜歡自己,還是將自己養大的人,還給了自己一個相府嫡女的身份,但是這一切卻還是抵不過這個男人曾經想要殺了自己。
落寞地轉身,連滄月不再看湖中翻起的浪花,也不再看那焦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