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兒聽到歐陽逸飛的話笑靨如花,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絲毫沒有感覺到來自盧雪微目光之中的嫉妒。
連滄月不得不感歎,這世間的女子都是自私的,她也一樣,若是他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又怎能讓自己成為爭風吃醋的女人,罷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要就能夠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罷了。
琴聲先起,連滄月目光震驚,鳳求凰?可笑,她竟然如此確定旁人的心意。
歐陽逸飛的臉上原本灑脫的微笑也在這個時候僵硬在了嘴角,但是抬頭看了看南詔帝,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這蕭是非吹不可了。
隻是,琴聲纏綿,簫聲卻孤傲,一首鳳求凰被彈得七零八落,盧雪微的臉色不由得惱怒。
連滄月遺憾地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酒樽便要喝下,此時一顆石子卻飛射而來,剛剛舉起的酒杯應聲落地,酒水灑在地麵上,瞬間冒起了白色的煙霧。
有毒!
連滄月的心中一驚,她剛剛明明已經悄然用銀針試探過這酒樽之中的酒了,明明無毒,這之後並沒有人靠近她的案幾,如何這酒又變成了毒酒?
連滄月回憶剛剛盧雪微彈奏的整個過程,花瓣飛落,眉目傳情,她的目光落在歐陽逸飛身上的時候,她已然通過花瓣的掩蓋,將毒藥擲入她的酒杯之中了。
她不停地看向歐陽逸飛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分神。連滄月在心底冷笑一聲,枉費他竟然還為了這個女人覺得悲傷,沒想到原本一切都是為了給她下毒。
隻是,這打落酒樽的石子又是從何而來呢?連滄月忍不住皺了皺眉。紅姬隱在一棵樹下,緊緊地盯著宴會上發生的事情。
“這眾人的杯子裏都沒有毒,就你的有,不會是想把自己毒死,讓西楚帝攻打南詔吧?”歐陽柳兒看著眾人微變的臉色,精明地開口。
眾人一聽更是不由得將憤恨的目光放在了連滄月的身上,“唉,沒有辦法,女人要是不知廉恥起來,那還真是無藥可救,倒是不如死了好。”一身鵝黃色的衫裙的女子含笑刻薄地開口,一臉的傲慢,似乎一點都不將連滄月放在眼中。
“就是,這樣的女人竟然也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厚顏無恥。”墨綠色的步搖在那女子的耳邊發出悅耳的聲音。
連滄月看著眾人或嫉妒,或羨慕或憎恨的表情,哂笑一聲,利落地起身,“眾位小姐說得極是,隻是滄月的夫君卻舍不得我死。”連滄月輕輕地開口,看著眾人瞠目結舌的模樣,連滄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過是不想和你們這一群人見識罷了,難不成你們覺得我好欺負嗎?
禦無雙卻是十分開心的,嘴角微微上揚。自從他在國宴之上揚言連滄月是他西楚的皇後以來,這可是她第一次開口承認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