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教官袁晨銘上線半小時後,悲憤下線,找了個角落擦槍去了。
誰要敢問為什麼,他一定會說:“你行,你來。有心髒病的就算了,萬一氣暈過去,可沒有速效救心丸。”
記得曾經看過個民國笑話,說民國時期軍閥混戰,各軍閥竭盡全力擴軍,導致兵源質量下降。
歐式步兵操典需要列隊齊步走,士兵們分不清121和左右左,一個參謀靈機一動,讓士兵統一把一側的袖子和褲管卷起來,口令喊成“長短長”,這下整齊多了……
當時就是當個笑話一聽,現在他是真的體會到了。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出來的農民,某種程度上還不如小學生,分清左右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袁晨銘那顆玻璃心,被搞得稀碎。罵人,有損他的形象,打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難不成就按李大團長交給孫德勝那辦法:“大哥,老弟我求求你了,老弟給你跪下行不行。”
真是的,還好有李平安這個正牌隊長在,這種難纏的事情,讓他李隊長頭疼吧。
從土匪手裏繳獲的槍械彈藥,堆放在一起,袁晨銘這會兒才算是第一次檢查那一日的戰果。
槍應該是軍人的第二生命,軍人應該對槍械十分愛護。把這句話貫徹實施最徹底的PLA,把槍保養得非常好。
即便是用了好幾年的槍,看上去還是較為嶄新的,性能也不差。
很明顯,一幫土匪是不可能有那樣素養的,槍械在他們手裏就是個行凶的利器,就跟錘頭大刀差不多,根本不當一回事。
三十多支槍都顯得非常陳舊,有的地方都已經包漿,有的地方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汙垢。
還好,槍栓還能拉動,能裝子彈,不然就成了燒火棍了。
按理說應該把槍拆開保養一下,但他摸槍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沒有人教授,直接上拆槍科目,的確做不了。
萬一拆壞了,算誰的?
民國時期從軍火商手裏采購槍械,一杆步槍怎麼也得幾十塊大洋。
他可賠不起。拿塊軟布把槍械表麵的汙漬擦掉就算了,省事省心。
“哎,擦槍呢,你也要學槍了?”駐足看了一陣的陳利,走上前來問道。
他是接到李平安的邀請,前來協助民兵的訓練。畢竟他也經受過一個星期的,八路軍正規軍訓練。
袁晨銘微微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如果可以,我想把打槍當成一個愛好。
但是,看樣子,這年頭,練習打槍是防身的最好手段。危險來臨之際,多少能反抗一下。”
他說的是心裏話,但並不被陳利所理解。
混亂的年代,到處打仗,土匪遍地。在這種年代成長起來,陳利很難理解打槍竟然是一種愛好。
槍,就是凶器。
殺敵、捕獵、防身,是個男人就應該拿起槍,最起碼能保護自己和家人。
連槍都不敢拿的,那就是慫包。
“額的槍法還湊合,你要是想學槍,可以來找額。”陳利頓了頓說道,之後大步流星的去找李平安。
“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