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竟然出了一頭冷汗,用袖子擦掉,上前說:“徐隊長,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啥為難的你說出來,大家夥一起想。
再要不,把秀才也叫過來,額看他是個能人,能造手榴彈,打仗肯定也不含糊。說不定就都有辦法了。”
這倒也點醒了徐小勇,他決定開一個小會,商量商量該怎麼做。
會議參與者,有趙家莊的村長趙吉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趙家莊婦救會會長趙景芳,已為人婦的進步婦女。民兵隊長李平安,發起人徐小勇,以及大秀才袁晨銘。
本來因為隊伍停下了,以為能好好歇歇腳的袁晨銘,被突然找來是一臉懵逼。聽聞前麵有土匪出沒,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這時他才發現,在新一團時最寶貴的東西——安全。
有李雲龍和新一團在,有誰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恐怕隻有大舉進攻的小鬼子。
可離開了新一團,不用太多人,來兩個劫道的土匪,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畢竟土匪也是窮凶極惡的,不講道理的。給被劫的人留條小命兒,都算是他們發善心了。
“哎,在聽嗎?”
徐小勇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有點兒不高興的詢問道。
大家夥或倚石而站,或席地而坐,都在認真的聽李平安講述情況,就這一位臉色煞白,魂遊天外。
現在可是要命的情況啊!
“聽著呢!你們繼續說。”袁晨銘用力的搓了搓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他並不認為眼前的這幾位是好的軍事指揮員,或許還比不上紙上談兵的他呢。
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決策層失誤了,誰也不會好過。
在徐小勇的示意下,李平安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講述:“現在看起來,山匪應該是三十人到四十人之間,屬於窮凶極惡之類。”
“等等,怎麼又變成三四十人了,不是剛才說隻有二十多人?”婦救會長趙景芳一雙秀氣的眼睛瞪得很大,茫然的問道。
“二三十人是他們下山劫掠時,村民們看到的人數。在老巢應該還有一些,所以估計會比我們看到的更多。”
李平安解釋完了她的疑問,繼續說:“我剛才也找人問過了,這裏雖不是進山的必經之路,但繞路恐怕要多走近百裏,又是兩三天的路程。”
“不怕繞路,就怕不安全。”村長趙吉生出於穩妥考慮,認為繞路是可行的。隻要不跟山匪起衝突,多走一段路程,也可以接受。
然而並沒有人讚同他。
袁晨銘一聽要多走百十裏路就撮牙花子,腿都軟了三分。可以選的話,他絕不想走。
但還是要聽聽別人的看法。
李平安說:“我想咱們能不能打一下山匪,最好打疼他們,給他們懷家村報仇,咱們也省得繞路。”
那些被搶了的人,來自的懷家村,是一個隻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
趙吉生頭搖的厲害,根本不讚同李平安的說法,憑什麼犧牲他們村的安危,幫一個陌生的村子報仇。
打擊土匪,給老百姓做主,那是八路軍的事兒,不是他們的事兒。
當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餓死,借他們一些糧食,度一些日子,趙吉生還是能做主的。
兩個人意見分歧很大,婦救會的女同誌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該幫誰。李平安不姓趙,是外來人。而且村民們都會維護自己的利益,恐怕都要以趙吉生為主了。
這時,袁晨銘問道:“咱們一行目標這麼大,山匪會不會已經盯上了,甚至現在就往這兒趕呢?”
正在爭執的二人錯愕的看著他,麵色難看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