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勇點點頭,又搖搖頭,“兩件事我都隻能盡力而為,此人我看是個有主見的,打定的主意很難改變。你們應該沒少努力,卻也失敗了吧?
至於說把他留在你們新一團,你李雲龍怕是沒那麼大麵子。師長要搶人,你能留得下?”
李雲龍是一陣苦笑,他就知道有這麼個人才,新一團是留不下的。
能造手榴彈,是不是能造槍啊?或者做些其他東西。別說師長惦記了,就是旅長要和他搶人,他也攔不住呀!
現在他倒有些後悔,當初沒給人家大秀才一個好臉色,弄的關係不太好。要不然還可以打打感情牌,琢磨琢磨其他辦法。
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
對了,臨時抱佛腳,說不定也還有機會。李雲龍和老戰友敘完話,徑直找上了袁晨銘。
跟兩個女兵說說笑笑的某個人,麵對李雲龍突如其來的關心,慰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就是昨天連夜加工了一百多手榴彈,至於這樣嗎?
他還不知道李雲龍的花花腸子。
李雲龍緊接而來的舉動,更讓他受寵若驚。
“虎子,把我的酒拿來。”
從警衛員手上接來酒壺,李雲龍鄭重的塞到袁晨銘手上:
“這壺酒你拿著,是我李雲龍感謝你為咱新一團做的貢獻。
新一團的大門時刻為你敞開著,我李雲龍隨時歡迎你回來。”
李雲龍是個什麼人,嗜酒如命啊!
他能把自己的“存糧”拿出來送人,就像野狼把到嘴的肥肉讓出去,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感動歸感動,但袁晨銘還是無法保證什麼,隻能說這份情誼他記下了。
李雲龍目送著宣傳隊跟在百姓身後離開,久久無言。
剛見麵的老戰友又分別了。剛成立的軍械處又轉移了。剛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又得顛沛流離了。
張大彪出現在他的身後,李雲龍才從這種消沉的情緒中走出來:“村裏的人都走完了?”
“都走完了,我讓戰士們挨家挨戶的都找過了,不會有遺漏的。”
張大彪說:“團長,咱們也該走了。二營三營都已經出發了,現在隻有一營還沒有走。”
“是啊,該出發了。”李雲龍揮了揮衣袖,轉身去給一營的戰士下達出發的命令。
麵對鬼子這樣的掃蕩,八路軍早就有經驗了。
敵人來了,我們就走了。不和他們打陣地戰,打消耗戰。
在部隊運動的過程當中,等敵人分散了,露出破綻了。再狠狠的打他個伏擊戰,殲滅戰,徹底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用李雲龍的話來說,槍聲一響就得弄點什麼回來,多了不嫌多,少了就要罵娘,賠本的買賣咱絕不幹。
當然,有的時候為了掩護百姓,打狙擊戰,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誰也不想做這樣賠本的買賣,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百姓被鬼子屠戮。
那時候,就不能太計較得失了。
好在這回情報及時,百姓提前轉移,他們也可以放手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