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
“...”她換了個問法,“甬道中破土而出的,可是牽心蠱?”
“是的。”
湛長風從袖袍中抽出那支妖豔的花,遞給巫非魚。
巫非魚愣然,“你那麼輕易就送了?”
這可是用她老祖宗培育出來的蠱中聖品。
“美人和花,值得善待。”見巫非魚意味深長的神色,湛長風又板著臉補了一句,“我一言九鼎。”
於是,美人拿著花走了,“寶貝兒,有緣再見。”
雲遮了月,一團幽綠躍出黑暗,緩緩接近。
湛長風微闔了眼,有些累,“本來那話是說給你聽的,倒不想還有一人藏在暗處。”
朱厭甩了下長長的白發,“將東西如此給人,舍得嗎?”
“於我無用,如同廢物,哪來的舍得不舍得。”湛長風皺眉,“你跟在開國皇帝身邊良久,可知他和巫行山的事。”
“那時我未成靈,如何知道。”
“說得也是。”
朱厭天真地歪了下頭,“倒是最後那段時間,我有了點靈覺,看見他們總是吵架。”
“恩...吵架?”
“對啊對啊,還老是打架。”
湛長風聽不出有用信息,冷漠道,“我先去救人。”
朱厭急了,邁開蹄子跟在她後邊,“噫呀,我不是故意不出現的,我覺得你可以打敗他們,你就像主人一樣高大偉岸.雄壯威嚴...”
湛長風差點被地上的石子絆了一跤,“嗬,你錯覺了。”
湛長風直接威脅縣太爺放人。
當縣太爺在她的劍下,哆嗦著指揮士兵將傷員運上船時,她知道,殷朝的統治,到頭了。
民不民,官不官,是非顛千年。
唯有徹底打碎舊規,才能新生。
船行江上,三五日後到了衡州。
鬆石子得救後寫信給了黎雲觀,船到時,黎雲觀的人已經等在碼頭了。
鬆石子坐在輪椅上,渾身纏滿了紗布,他極力屈攏雙臂抱拳,“殿下的恩德,鬆石子定當湧泉相報。”
湛長風淡然,“不用湧泉,我現在就有一事需你幫忙。”
“殿下請說,刀山火海,我竭力而為!”
“沒那麼嚴重,你隻要透露點消息就行了。”湛長風將早已思忖好的話說出,“你便說你入旗山,遇到一老神仙,抬手間就將山峰摧毀,老神仙手中有一本治世聖書,君王得,可安天下,臣民得,可策八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鬆石子略感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在下謹記。”
黎雲觀在東北地區有一定名聲,而鬆石子結交的那一圈人,又個個是在地下尋找奇寶的,這些人的上家下家又都是王公貴族富商大戶。
旗山聖書的名聲很快就傳開來了。
有人到旗山一看,果真有一座山峰崩毀了,傳言又坐實了幾分。
一時間,不少人慕名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