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心的眼眸裏又是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失落,而後對著百裏青鶴微笑:“這麼些年了,依舊還是來去匆匆無影。對了,可有去探望過我父親與母親?”
百裏青鶴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深邃的精芒,對著沈惠心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若有閑餘時間,也是打算去探望下老師與師母。”
沈惠心抿唇一笑:“看來,你依舊還是那般的忙。既如此,也就不防礙你了。雲睿,雲寒,你們兄弟倆送你們大伯。”
“是,娘。”
“是,大娘。”
“告辭。”百裏青鶴一作揖後,轉身離開。
見著百裏青鶴那離開的背影,沈惠心的眼眸裏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淺傷。
相府,書房
舒赫坐在椅子上,側靠著椅背,眉頭緊擰,雙眸一片沉寂,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肅穆之中透著一股淩厲。
南宮百川在禦書房內對他說的話,此刻還在他的腦海裏回旋著。
“愛卿打算如何安排老師與師母?”南宮百川如雄鷹般的雙眸淩視著舒赫。
沈之軒夫婦自然沒有在禦書房。
“臣已安排老師與師母在臣府裏住下。也正好趁著這幾日與鸞兒說說貼己話。”舒赫對著南宮百川微躬著腰,警剔而又恭敬的說道。
南宮百川的眼眸裏劃過一抹深沉的陰側,微微的眯了眯雙眸,“愛卿如此安排倒也是深得朕心。雖老師與師母都相安無事,依愛卿所見,朕是否該重新處置曲愛卿?”
舒赫微微一怔,對著南宮百川雙手抱拳一作揖:“回皇上,依臣所見,老師與師母相安無事,並不表示曲高無罪。若非正巧遇著百裏青鶴將老師與師母接走,那此刻陵園內安放的便真是老師與師母。所以,臣覺的,曲高必須重辦且嚴辦,以儆效尤!”
南宮百川的唇角冷冷的彎起一抹淺弧:“論情份關係,曲高也算得上是你的內兄了。舒愛聊,這算是大義滅親?”
南宮百川的臉上揚著一抹若隱若現的似笑非笑,且似笑非笑中還夾雜著一抹陰森的寒芒,不禁讓舒赫微微的顫了一下。
對著南宮百川恭恭敬敬的一鞠身:“既然犯了錯,就得為他自己犯的錯負責。莫說隻是臣府上區區姨娘的兄長,就算是臣的母親或者子女犯錯,臣亦不輕饒。故,臣懇請皇上重辦曲高。”
南宮百川抿唇高深一笑:“既如此,那朕便將此事交由舒愛卿接辦。相信愛卿絕不會令朕失望!”
舒赫雙手一作揖:“臣定秉公處辦,絕不進負皇上厚愛!”
南宮百川單臂環胸,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直視著舒赫,“鸞兒與樾兒大婚在既,愛卿可有要求?”
舒赫連連搖頭:“臣定不會委屈於鸞兒,皇上大可放心。”
南宮百川抿唇:“既如此,那就鸞兒大婚後,愛卿便讓二小姐進宮吧。不過太子尚未大婚,亦還未立太子妃且太子現又身在南嶺,所以朕不想此事太過張揚。朕與皇後商量過,覺得如此對太子,對愛卿的二小姐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知愛卿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