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紫鳶怔怔的立於原地,對於曲宛若的舉動完全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於舒清鸞的剛才說的話,唯一印入她耳朵的便是“禍從口出”四個字。
若是舒清鸞將曲宛若的瘋言瘋語一翻添油加醋的在皇上與皇後麵前說道,那……
舒紫鳶突然之間,渾身打了個猛顫。再一回味舒清鸞剛才的那抹陰森中帶著詭異的眼神,頓時的隻覺陰風陣陣。
書房
舒赫一身冷冽的站於案桌前,左手別於身後,右手撐在案桌上,渾身上下透著一抹陰沉與怒意。
“女兒見過父親。”舒清鸞對著背對著她的舒赫微微的一鞠身,臉上沒有懼意與恐慌,唯隻有一臉的平靜與泰然。
舒赫一個猛轉身,右手往上一舉,欲一個巴掌揮向舒清鸞。然,卻是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手沒有落下,隻是留在了半空之中。
舒清鸞抿唇冷然一笑,陰深中帶著冷情的雙眸與他對視:“不知女兒又哪惹怒了父親?何以父親這一巴掌不往下了?不過,父親,容女兒提醒父親一句,若是父親這一巴掌真打算揮下來,父親可想明白了?”
舒赫停於半空中的手掌緊握成了拳頭,然後垂下,重重的捶在了案桌上。對著舒清鸞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冷笑,“你真以為自己皇上將你指婚於安逸王爺,你便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可以完全不將為父放於眼裏了?還是你覺的,從今往後,為父還得看你的臉色行事了?”
舒清鸞雙眸直視著舒赫,不卑不亢的回道:“女兒不敢,也不曾這般想過。女兒隻是不想任人魚肉,若是女兒有錯在先,父親有理責怪,女兒絕無怨言。但是,父親,你覺的你現在是有理責怪還是無理責怪?女兒剛一進步,你便是揮掌而下,這是你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該有態度嗎?女兒從來不曾覺的,自己高高在上。但是,若是有人欲將女兒踩之腳下,女兒絕然不由著他踩而不還手。父親,您說呢?”舒清鸞雙眸直視,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隻是用著一抹冷冽如霜般的眼神與舒赫對視。
舒赫的唇角重重的抽了一下,如鷹般的雙眸冽視著舒清鸞。突然之間,卻是抿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果然是沈蘭心的女兒,越來越有沈蘭心的模樣了。為父這些年來還真是小看了你了。怪不得皇上對你這般上心,就連安逸王爺也心甘情願娶你為妃。鸞兒,果真是為父的驕傲!”
舒清鸞半點不謙虛的對著舒赫抿唇一笑:“那都是托了父親與姨娘的福,不然又何來今日的女兒呢?不過說到娘親,女兒是娘親的女兒,長的像娘親,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就連皇後娘娘與姨母也是這般誇女兒的。就是不知道,在父親眼裏,女兒長的像娘親,是好是壞?”雙眸彎彎的望視著舒赫,帶著一抹隱約可見的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