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深更半夜的,曲宛若她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出現在這裏做什麼?而且看這樣子,似乎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以,如畫並沒有折回蘭心院,而是跟以了曲宛若的身後。
如畫的武功不錯,自然跟在曲宛若身後,並沒有讓她發現。
天雖然一片暗淡,但是曲宛若卻是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假山後,在其中一處假山上移了動,便是見著兩處假山中間出現了一道小門。曲宛若敏捷的進門。
這是一處小小的暗室,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卻是隱約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曲宛若點起了一支蠟燭,在她麵前不遠處,一老嫗側靠著石頭牆坐在地上。地上全是濕濕的,她身上的衣服除了胸口以前是幹的之外,其餘的全是濕的。老嫗頭發淩亂,臉上盡是皺紋,或許不應該用皺紋來形容,而是她臉上的肌膚就那麼鬆跨跨的下垂著。她人很瘦很瘦,用骨瘦如柴,皮包骨頭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她的雙手無力的垂放在身體兩側,似乎是被人折斷了一般。她的雙腳同樣看起來是被人折斷了。
隨著燭光的亮起,老嫗抬頭在看到曲宛若之際,她的雙眸裏透出了一抹憤恨的殺意。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這一刻,她恨不得用她的兩道眼神將曲宛若給射死。
隻是曲宛若卻並沒有被她那殺人般的眼神給唬住,反而是朝著她露出了一抹陰森森的冷笑:“怎麼,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隻可惜,你殺不了我的。你以為你隱姓埋名,我就找不到你了?到最後,你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裏。說,當年沈蘭心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若說了,我便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你這輩子就給我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老嫗卻是對著她如鬼魅般的張嘴一笑,露出一口滿是鮮血的大口,然後,就是大半條舌頭從她的嘴裏掉了出來,最後對著曲宛若保持著那抹如鬼魅一般詭異又猙獰的表情,再沒了出氣。
曲宛若怎麼都沒想到這老嫗竟然會在她麵前裏咬舌自盡了,且還是生生的將自己的舌頭就這麼給咬斷吐了出來。抬腿,對著已然沒了氣息的老嫗狠狠的踢了一腳之後,憤憤然的轉身離開。
如畫見著曲宛若轉身,便是一個快速而又悄無聲息的先離開了秘室。
蘭心院
如畫急急朝著舒清鸞的屋子而去。
“小姐,奴婢如畫,方向進來嗎?”舒清鸞正交待著寫意做事,屋外傳來如畫略顯有些急切的聲音。
“進來。”
如畫推門而入。
“都辦妥了?”舒清鸞一臉冷靜的問道。
如畫點頭:“都辦妥了,明兒一早就等著看好戲吧。不過奴婢還有另外的收獲。奴婢在辦完事,準備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曲姨娘獨自一人,進了一個秘道。”如畫一臉鄭重又嚴肅的對著舒清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