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聶公公通傳,本宮有事覲見父皇。”南宮佑對著聶進說道,眼神裏有一抹焦燥,但是卻被他硬壓著。
聶進又是微微的一彎身,對著南寧中佑恭恭敬敬的說道,“太子殿下請回吧,皇上剛下口諭,讓奴才轉告太子殿下,等太子殿下想清楚了,清明白了再來麵見皇上。”
南宮微微的怔了一下,眸中劃過一抹無比複雜的神緒,微微的湊近聶公公些許,小心問道:“聶公公,父皇是否還在氣頭之上?”
聶公公輕輕一點頭,雙眸意味深長的望著南宮佑,“太子殿下,發生這樣的事情,若說皇上不氣,那怎麼可能?殿下還是請回吧,等皇上消氣了來再。”
南宮佑深吸一口氣,自衣袖內拿出一上等白玉,不動聲色的交於聶公公手中:“那就有勞聶公公了。”
聶進先是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抿唇一笑:“這是奴才份內之事。”
南宮佑深深的望一眼那宮門緊閉的禦書房,雙眉一擰,轉身離開。
待南宮佑消失於自己的視線後,聶公公再度推門而入:“奴才見過皇上。”躬身對著南宮百川行禮。
南宮百川端坐於龍椅上,雙手放於麵前的龍案上,臉上盡是深沉與晦暗。沒有說話,隻是用著如此深沉而又晦暗的眼神直視著聶進。
聶進微躬身著身子,朝前走去,在龍案之前站立,然後將南宮佑放於他的那玉佩往南宮百川的龍案上一擺:“皇上,這是太子殿下交於奴才的。”
南宮百川拿起那玉佩,細細的看著,唇角微揚,原本深沉的雙眸此刻更顯的深不見底。半晌,將玉佩往聶公公麵前一推:“既是太子給你的,那便收好了。”
“奴才不敢。”聶公公鞠身彎腰,惶恐道。
“太子還有說什麼?”南宮百川右手扶於龍椅上,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麵。
“隻是問奴才,皇上是否還在氣頭上。”聶公公如實以答。
南宮百川麵無表情,深邃的雙眸望著禦書房的門坎處,令人無法摸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一盞茶功夫後,自龍椅上站起,邁步而出。聶僅僅趕緊跟步而上。
春華宮
南宮夙寧正陪著臻妃用午膳。
“皇上駕到。”宮門外傳來聶公公的聲音,隨即便見著南宮百川邁坎而入。
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臉上微顯的有那麼一點的笑意,不是很濃,卻是讓人覺的蘊著豐複的含義。
“臣妾見過皇上。”
“夙寧見過父皇。”
臻妃與南宮夙寧趕緊從椅子上起身,對著南宮百川行禮。
“奴才/奴婢見過皇上。”
“奴才見過臻妃,見過安寧公主。”
南宮百川淺笑走至膳桌前,風淡雲輕的掃了一眼。
“皇上怎麼過來了?”臻妃臉上掛著高雅得體的微笑,輕柔的問著南宮百川,然後轉眸吩咐著計嬤嬤,“計嬤嬤,趕緊給皇上拿碗筷。”
“是!”計嬤嬤疾步離開。
南宮百川在椅子上坐下,對著南宮夙寧招了招手:“夙寧怎麼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