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舒服了?”舒赫在床側坐下,雙手執起她的右手,掌握在自己的大掌內,“母親那邊我已經說過了,不會再找你。”
曲宛若抿唇一笑,偎進他的懷裏:“我知道,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隻是被這麼折騰了一通,這小子不依了,就折騰我了。”
“爹,你不覺的這事很湊巧嗎?”舒紫鳶看著舒赫說道。
“鳶兒將你心裏想的說出來。”
“爹,你不覺的雲姨娘這事好像就是專門挑好了時辰一樣嗎?祖母一回府,她就出事了,而且那個說她小產的女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如果她是與雲姨娘竄通好的,那娘豈不白白被她潑了一身水,弟弟不是白白遭了一通罪?”
“赫,鳶兒也不是沒有道理。”曲宛若從舒赫的懷裏坐直,雙眸如流星般的望著他。
“鳶兒說的也正是我想的。”舒赫拍了拍曲宛若的手背,“那女子是母親帶回的,倒是挺得母親歡心。我會讓太醫去看看。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安心養胎,其他什麼事都別想,一切有我。”
對著他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
“爹,娘,女兒先行告退。才不在這裏防礙你們。”舒紫鳶起身,對著二人欠了欠身,邁門而出。
站在院中,微仰頭,唇角彎起一抹怪笑。
在這個相府,有爹護著她們母女足夠了。
雲羅居
已近傍晚時分,雲姨娘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已經換了幹淨的被褥,身上的衣裳也已換上了幹淨的。
雙手撫在自己的小腹處,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床頂,眉頭微蹙,似是在想著什麼。
有沒有懷孕,她比誰都清楚。
門被人推開,卿九九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走了進來。
“雲姨娘,你該喝藥了。”
聞聲,雲姨娘轉頭,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臉上略帶著淺笑的卿九九,眸中滿滿的盡是不解與疑惑。
“雲姨娘何故這般看著九九?”卿九九將藥碗往一邊的案桌上一放,伸手撫了下自己的臉頰,笑問著雲姨娘。
“我想知道姑娘為何要幫我,目的何在。”雲姨娘自入正題。
卿九九抿唇一笑,微微一彎身,與雲姨娘保持平視:“因為我們目標一致。”
雲姨娘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隻是用著半信半疑卻又不可置信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卿九九。直至舒映月推門而入,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
“原來姑娘也是衝著相爺來的。”雲姨娘自嘲的一笑,“請問姑娘如何稱呼,我們又該如何配合於你?”
“卿九九。”卿九九臉上的微笑十分坦然,“衝著誰來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幫到我,我便不會害你。我幫到你,你便相安無事。三小姐,你說呢?”笑意盈盈的望著舒映月。
舒映月端起那碗藥,遞至雲姨娘麵前,“娘,喝藥。”
雲姨娘坐起,接過藥碗,毫不猶豫的仰頭喝起。
“九姑娘是祖母喜歡上心的人,映月與娘親自然是相信祖母的眼光。”舒映月淺笑著與卿九九對視,“九姑娘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映月。映月相信,這也是祖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