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回稟說是百裏青鶴。”
“百裏青鶴?!”曲宛若細細的咀嚼著這四個字,眸中劃過一抹複雜,而後對著舒清鸞說道,“鸞兒,好生的休養著。你爹還未下朝,有客到訪,姨姨先去招待客人。”對著初雨略顯厲色的道,“好生照顧著小姐。”
“是!姨娘!”初雨福禮應道。
隻是姨娘兩個字,讓曲宛若微微的擰了下眉頭。
“姨娘慢走。”舒清鸞對著曲宛若淺笑,然後又對著金嬤嬤交待道,“嬤嬤,好生的扶著姨娘,可別再像剛才那般的大意了。”
金嬤嬤的臉微微的僵了一下。
曲宛若與舒紫鸞則是很一致的斜了一眼舒清鸞,然而舒清鸞臉上隻有淡淡的笑,並無見其他。
“奴婢告退。”
“映月告退。”舒映月在對著舒清鸞側身福禮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舒清鸞的脖頸處,在看到脖頸處那一抹紅痕時,眸中閃過一抹然後,轉身之意更是掃了一眼那懸掛於房梁上的白綾,唇角處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彎度。
禦書房
一襲明黃色龍袍的南宮百川正坐在龍椅上,龍案上擺著一疊一疊的奏折。南宮百川拿著禦批閱著百官遞上的折子。
一太監疾步從禦書房門外入,跪地:“奴才見過皇上。”
南宮百川依舊埋首於奏折中,對著太監不鹹不淡的問道:“何事?”
太監起身,繞過龍案走至南宮百川身邊,彎身湊在南宮百川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事。
隻見南宮百川的臉色驟變,雙眸陰戾。
“啪——!”將手中的朱筆往龍案上一拍,悖然大怒:“舒赫,你好大的膽子!擺駕!”
“臣妾見過皇上。”南宮百川剛走至禦書房門坎處,一隻腳邁出門坎時,殿外皇後正好欲抬腿邁入禦書房門坎。於是皇後往後退兩步,對著南宮百川側身福禮。
“奴婢見過皇上。”身後意嬤嬤對著南宮百川彎腰鞠躬福禮。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跟在南宮百川身後的太監趕緊對著皇後鞠躬行禮。
“皇上這是要上哪?”皇後起身,臉上的笑容高貴優雅,母儀天下。
南宮百川的臉上卻是劃過一抹陰森,陰鷙的雙眸淩厲的附視著她:“何時,朕的去向還得向皇後報備了?”
皇後聽聞,立馬的後退兩步,對著南宮百川彎腰鞠躬:“臣妾惶恐,皇上明鑒。”
意嬤嬤更是巍巍顫顫的跪了下去。
南宮百川斜睨著皇後以及跪在地上的意嬤嬤:“皇後可否告之朕,舒相下朝後去祁寧宮所謂何事?皇後身為後宮之首,難道不知道後妃與外臣應該保持距離嗎?”
“回皇上,臣妾正是為此事而來。”皇後依舊對著南宮百川側身福著禮,卻是不卑不亢,不緩不燥的說道。
“哦?”南宮百川眉梢一挑,似笑非笑中帶著厲色的附視著皇後,“朕倒是想聽皇後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