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怎麼這麼不小心。”舒清鸞扶住下滑的曲宛若,一臉天真無邪般的笑看著金嬤嬤,“姨娘可是雙身子的人,嬤嬤可千萬不能有差錯的,不然,嬤嬤的罪可就大了。嬤嬤這是在怕什麼?”說話間,舒清鸞已經將昏迷不醒的曲宛若安放在了床上,緊挨著舒紫鳶,母女倆並排的平躺在舒清鸞剛才躺過的床上。
此刻,舒紫鳶似舒醒,微微的睜動了下眼皮,卻正好與舒清鸞對視,脖子上的那一道紅痕是如此的觸目驚心。於是,舒紫鳶還未來的及睜開眼睛,再度死暈了過去。
“嬤嬤,看來妹妹真是病的不輕呢。”見舒紫鳶再度昏過去,舒清鸞的唇角處微微的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笑,直起身子轉身與金嬤嬤對視,右手有意無意的撫上了脖子上的那一道紅痕。月牙白的衣裳,深紅色的印痕,以及臉上那怪異的詭笑,使得金嬤嬤身子又是一個戰栗,兩腿一個發軟,差一點跌倒在地。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舒清鸞趁機扶住站立不穩的金嬤嬤,“嬤嬤,你年紀大了,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不如爹爹下朝回來,鸞兒幫你向爹爹求情,讓爹爹準你回鄉養老?”她說的不緩不慢,不輕不重,不急不燥,但是句裏行間卻是透著隱隱的不容抗拒。
金嬤嬤一時之間竟然無從接話。
朝堂
隨著禦前太監的一聲“退朝”,以及眾大臣齊呼的“吾皇萬歲萬萬歲”後,眾臣轉身離開大殿。
“相爺請留步。”剛走出金鑾殿的舒赫,被一聲細細尖尖的聲音喚住:“皇後娘娘請相爺移至祁寧宮。”
舒赫對著林公公一點頭:“有勞林公公,本相這就隨公公一道前去。”
林公公露出一抹太監式的笑意,將手中的塵拂一甩,對著舒赫很是恭敬的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相爺請。”
祁寧宮
一身明黃色鳳袍的皇後,端坐在貴妃軟榻上,神情專注的看著手裏拿的那一本書籍,修長纖細的玉指上套著長長的指甲套。一嬤嬤站在身後,為她搖著扇子,前麵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果盤,果盤裏放著各種鮮嫩的水果。
“稟皇後娘娘,相爺到了。”林公公對著皇後躬身回稟。
“臣舒赫見過皇後娘娘。”舒赫在離皇後一丈之外處,對著皇後躬身作揖。
“奴婢見過相爺。”皇後身後的嬤嬤,以及祁寧宮內其他宮女太監對著舒赫側身福禮。
皇後放下手中的書籍,抬眸與舒赫對視,露出一抹高貴不失皇後身份的淺笑:“兄長毋須多禮。意嬤嬤,給相爺看座奉茶。”
“是。”意嬤嬤對著另外兩個太監使喚道,“給相爺看座。”
兩名小太監聞聲,立馬為舒赫搬來一太師椅,放於舒赫身後:“相爺請坐。”
舒赫對著皇後抱拳一作揖:“謝皇後。”
“相爺請用茶。”舒赫剛坐下,一宮女便是奉上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而後退下。
皇後對著宮女太監揮了揮手,“除意嬤嬤和小林子外,都退下吧。”
“是!”宮女太監行禮後,全部退下。
若大的祁寧宮僅剩下皇後與舒赫兄妹,以及意嬤嬤與林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