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嘰嘰喳喳的亂成了一片,老師黑著一張臉,用黑板刷拍著桌子吼到,“都給我安靜點兒,不想聽課的,都給我滾出去!”
老虎終於發威了,教室裏頓時安安靜靜的。大家都假裝翻著書,或者咬著筆頭,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走廊外,木天看著那漸遠去的身影,大聲的吼到,“你給我站住!”
那背影不羈不馴的繼續往前走著,氣的木天一個箭步的跑上去,扯住那人的胳膊過來,就一口咬下去。
“哎喲,你屬狗的嗎?快放開!木天,我警告你,快給我放開!”那少年吃痛的說到,見木天完全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就任由著她咬著。
木天等待著那人要麼發火,要麼動手打自己的。可是閉著眼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那人有什麼動靜,就睜開眼放開那人的胳膊。看著自己給那人咬的印,上麵還留有自己的口水,就有點不好意思的了,低下頭擦了擦自己嘴邊的口水。
“你怎麼不發火,不打我呢?”木天看著那人直直的盯著自己,胳膊上的那個印紅紅的,還泛著血跡,咬破了,她有點底氣不足的問著。
“為什麼要發火?”
木天沒想到那人居然這樣冷冷的反問著。
“那你那天為什麼要打菏澤?你知不知道他差一點就被你打死掉!”木天見他那樣就大聲的氣憤的問到。
“我的事,你別管!還有,你,給我離他遠點兒!”他突然走進木天的身邊淩厲的說著。
木天覺得可氣,為什麼他打了人還那麼理直氣壯,為什麼他要讓自己離菏澤遠點兒。
“憑什麼你讓我離他遠點兒,我就得離他遠點兒,你以為你是誰呀!”木天突然朝他大聲的吼著。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按著木天的肩靠在牆上,生氣的吼著說到,“笨蛋,你以為那是愛情嗎?那不是愛情,他不愛你!”
“你又懂得多少,憑什麼這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懂得愛嗎?你,到底是誰?”木天也生氣的開始咆哮著吼到。
木天,如果你懂得這所有的一切,你還會這樣死心塌地的維護他嗎?他在心裏問到。
“你到底是誰?”木天一字一頓的說到。
“我是木辰,林木辰!”他望著她的眼緩緩的開口說到。
木天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叫木辰,是那個木辰嗎?他,到底與我身邊的人都有些什麼關係呢?他的聲音,他的背影,為什麼這麼像我夢中的那個人呢?
“笨蛋,記住,那不是愛情,不要再走進他!”他望著她的眼再次重複的說到,像警告,又像叮囑。
笨蛋,你以為那是愛情嗎?
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那不是愛情,他不愛你!
他到底和菏澤有什麼關係呢?他到底了解菏澤多少呢?他,為什麼要讓我遠離菏澤呢?他,為什麼叫木辰?林木辰,你為什麼一開口就叫我木天呢?林木辰,我們曾經相識過嗎?
木天大腦一片混亂。
記憶的漂流瓶,你飄向了哪裏呢?
被時光掩埋的秘密,你曾見過嗎?
有的人因為愛,他/她會以各種方式拒絕著你。
有的人因為恨,他/她會以各種方式接近著你。
有的人,他/她寧願對你無情,傷害你,捉弄你,他/她也不願意讓你走進別人的生活裏。
林木辰對木天,亦如此!
自從那天木天不顧上課時間跑出去找林木辰時,木天成了全校的焦點。各種難聽的話如狂風暴雨般向木天襲來。
緋聞或許可以讓一個人爆發,或許可以讓一個人哭泣,或許可以讓一個人怒火中燒,但是這些統統都不會出現在木天的身上。
每天照常起床去上課,照常安靜的寫作業,照常微笑著跟迎麵碰頭的同學打招呼。即使在走過身後,還可以聽見那假裝打招呼的同學,又在背後竊竊私語。木天都那麼一貫的雲淡風輕,好像那事跟自己一丁點兒的關係都沒有。
皖綠可不那麼淡定了,她不容許別人那麼的說木天,總是忍不住的和那些八卦女生吵起。,每次木天都要去把她給拉回來,勸她半天。
“我都不在乎的呀,你幹嘛還要去在乎呢?”木天輕聲的對皖綠說到。
“你呀,你呀,每次都這樣,任由別人欺負,什麼也不說做,什麼也不說。”皖綠有點生氣的說到。
“我不喜歡解釋!我也討厭解釋!”木天淡淡的說到。
解釋又有什麼用呢?不在乎你的人,他/他會在乎你的解釋嗎?他/她會聽你的解釋嗎?那麼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要去費勁心思的解釋呢?一個真正在乎你的人,他/她從來就不需要你的解釋,因為從心底裏他/她一直信任你,他/她知道,有一天如果你願意,你一定會主動說給他/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