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焦急的看著緊鎖眉頭的菏澤,他是在做了什麼噩夢嗎?為什麼睡夢中都那麼的痛苦,那麼的難過。
木天小心翼翼的用手撫摸著菏澤的額頭,想要撫平他心中所有的傷痛。
如果命運不曾遇見,又怎麼會經曆煉獄般的疼痛?
如果那年夏天不曾相知相識,又怎麼會那麼痛徹心扉的哭泣?
可是那年夏天木天如果沒有遇見他們,又怎麼會收獲這麼多,如此的悲傷,如此的難過,又是如此的幸福著呢?
那年夏天,如果木天沒有遇見菏澤,又怎麼會懂得有人能在她的心裏駐下,並且駐的這麼深刻呢?
木天守著醫院兩天了,還不見菏澤醒來。雖然醫生告訴她,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期了。尹湛他們也讓她不要那麼的擔心了,隻要醒過來就好了。可是木天還是焦急的不行。
皖綠給大家送飯到醫院,她一口都吃不下,弄的大家也都沒有心情吃的。最後木天看看大家的樣子,自己假裝很精神的要吃飯,邊刨著飯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眼淚卻止不住的一個勁兒的往下掉,壓根就吞不下去,剛吃兩口就給吐了。羅伊他們看著,背過身去擦著眼淚。轉過身卻仍強裝堅強的對木天說,沒胃口就放下,好不?
他們知道,他們都知道的。
在這期間,西城的一個朋友也來醫院看過了,那男生長得特別的漂亮的。對,隻能用漂亮來形容了。
皖綠盯著那男生看傻了,木天戳了她幾次她不僅沒有反應,還在那越發嬌羞起來了。
尹湛說,這年頭,女生真是花癡。看,皖綠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木天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怪怪的,也許是那男生看西城的眼神。木天覺得很怪。
菏澤躺在床上的這幾天,大家都沒有去學校,皖綠一個個的到班上去給大家請假,理由都是一個“家裏有急事”,若是老師硬要追問是什麼事情時又是一句統一的答案,“私事,不方便說”,這簡直是萬金油理由了。
今天的太陽很好,木天安靜的坐在菏澤的床邊,雙手托著腮幫給睡著了,陽光打在她蒼白的臉上。
這幾天真的是太累了。大家都很累,尹湛他們則東搖西擺的坐在窗戶旁邊的長凳上,疲憊的雙眼耷拉在臉上,不常熬夜的藍塵雙眼黑了一圈圈,與動物園的大熊貓沒什麼兩樣了,但是他們卻都沒有放心的熟睡去,隻要稍微有一點點兒的動靜,他們都會立馬警覺的醒過來。
菏澤睜開眼看見的場景就是那樣,他的心微微痛了一樣。大家都在,大家都在他的身邊。
他看向他身旁的木天,雙手托腮,蒼白的臉,眉頭緊鎖,像是在擔憂著什麼,風吹著她額前的頭發,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把木天的那縷頭發別在耳後,想要輕輕撫平她的額頭。
她,在想什麼呢?她,是在為我擔憂嗎?
她,最終會離開我的吧,隻要她明白一切的真相,她會聽我的解釋嗎?木天終究是要離開菏澤的吧?他說讓我永遠的遠離她,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偏離了我的軌道。她,脫離了我原本的計劃。她,出乎了我的意料。可是,木天,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菏澤坐起了身子,看著木天的容顏,在那痛苦的想著,木天,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菏澤,你醒了?”木天突然睜開了眼驚喜的問到,她看見菏澤坐了起來,神情恍惚的想著什麼?
“菏澤,你覺得好些了嗎?”木天的一聲驚喜把尹湛他們也都給驚醒了,他們急忙圍到菏澤的床邊左一句右一句的問到。
“菏澤,你小子差點嚇死我們哥兒幾個了,怎麼樣,從鬼門關轉了一圈,感覺怎麼樣?”尹湛在那調侃的說到。
“嗬嗬,還不錯,鬼門關也奈何不了爺的。看,爺,回來了。”菏澤完全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開始跟他們也調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