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你的世界你一直在逃跑(1 / 2)

傷心久了或許就麻木了,沒有了言語可以說出來去埋怨,沒有了期望可以去企盼,也就沒有了所謂的在乎與不在乎了。

木天的電話在十幾天之後才有了回應。而這時所有悲傷的感覺都麻木到忘了當初有多痛,淡忘到了想不起問題是怎麼開始的了,似乎習慣了。

有時被傷到最大的程度,或許就是這樣的寧靜到忘了要去呼吸,沉默到忘了要去發泄。累了。

爸爸媽媽的電話一前一後的打來。

沒有噓寒問暖。而我已經不在奢望。機械性的回答著,回應著無關痛癢的話。

所有的電話,回憶起來,居然沒有一句想要回家的話。當時想要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離婚的話也顯得那麼的不重要了。

或許是事情被發現的太突然,以至於當時一時難以接受。

也許他們當時不接我的電話也是一種對我好的方式,讓我不再想要答案了,不再想要他們的隱藏了兩年的解釋。事情發生了那麼久,離婚書都已經泛黃,而再問也是徒勞的。

木天,是吧,我想要的太遙遠,我知道我什麼也改變不了。

突然之間我想到我的以後,我的高中,我的大學,乃至我今後的人生,他們的影子也許會離我越來越遠吧。

我開始想念爺爺勝過從前的任何時候,他是那個從來都是笑嗬嗬的對我的最親愛的人,那個疼我到骨子裏去的人。爺爺,你還好嗎?

早晨的陽光很好。

以前每天醒來看見第一束陽光照進窗戶來,心情立馬就像一片晴空,告訴自己,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木天,你要加油。

而現在,我發現陽光也不是那麼的溫暖,雖然這是炎炎的夏日,但是小屋裏的陽光冷的刺眼。眼睜睜的望著太陽升起又下山,覺得一切都變得那麼的無能為力。

菏澤的電話打來,我還愣在窗戶前。

他說,“木天,我在學校後麵的操場上等你”就掛了。

事實上,我沒有想要出去的想法,但是給菏澤回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隻好和奶奶打了聲招呼,就匆匆的出門了。

好久窩在家裏沒有出來走走。現在走在林蔭小道上,覺得自己再不出來或許真的要發黴了。

快到學校時,遠遠的就看見菏澤在路口,他正蹲下身幫著米沙係鞋帶,然後抬頭對著米沙笑著說著什麼,米沙也咯咯的笑著。

我覺得菏澤和米沙美好的像畫中的人兒。

我加快了步子走近,有點不好意思的抱歉的說到,“你們等太久了吧。”

“沒事”他說到。

米沙見我來了,高興的拍起了手,我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然後我們在操場上走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米沙一個人在那驚奇的傻笑著。世界對於她,原來都是這樣。

我快要覺得我們這樣不言不語的走到天黑時,菏澤開口了,“木天,你還好吧?”

“哦,我還好呀,你呢?”我盡量用著輕鬆的語氣給他回答,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好與不好到底指的是什麼。

他笑了笑轉身對我說到“你,就是這樣,難受的話,就說出來吧。這次我絕對當一個好的傾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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