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豪跟在洪海的手下也有些年頭了,在道上那也算是意氣風發,今天可算是陰溝裏翻船,著實的丟人丟到家了。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給擒住,甚至連生命都在別人的手掌心,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可是,此時卻又無可奈何。鄭君豪隻好乖乖的領著林放上了電梯,徑直的朝洪海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洪海的辦公室門口,鄭君豪正準備敲門,林放卻是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砰”的一聲,門應聲而開。坐在辦公桌後的洪海嚇了一跳,抬頭看去。隻見林放一手掐住鄭君豪的咽喉,緩緩的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想要除掉的人,許清雅。
洪海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眼下的場景,心裏也大致的了然了。畢竟不是鄭君豪李強之輩,洪海還是很快的冷靜下來,眼神緊緊的盯著林放,說道:“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洪海,許清雅的表情明顯的有些激動,渾身都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神裏那股憤怒和仇恨的神色絲毫掩飾不住。林放分明的感覺到了許清雅的異常,轉頭看了她一眼,心裏有些暗暗的詫異,到底他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許清雅有這樣大的變化。
衝許清雅微微的笑了笑,林放示意她暫時的按捺住。接著,轉頭看向洪海,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洪老板是吧?嗬嗬,其實這都是誤會啊,洪老板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我本來是特意來拜會洪老板的,可是,洪老板的這些手下狗眼看人低啊。我是怕他們壞了洪老板的名聲,所以,隻好冒昧的出手替洪老板教訓一下他們了。洪老板不會介意吧?”
洪海微微一愣,嗬嗬的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會介意,這些人的確是該受點教訓了,否則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兄弟替我教訓教訓他們,我是求之不得啊。不知道兄弟應該怎麼稱呼?”
“林放,放屁的放。”林放嗬嗬的笑了笑,說道,“小人物,哪裏有洪老板的名聲響亮啊,洪老板自然是沒有聽過。”
“林兄弟說笑了,年紀輕輕的就有這般身手,足以證明兄弟的不一般啊。”洪海嗬嗬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兄弟已經來了,不如坐下談談吧。”
林放微微的聳了聳肩,放開了鄭君豪。許清雅一愣,連忙的說道:“林……”話剛一出口,就被林放伸手打斷了。林放知道她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沒有了鄭君豪這顆俘虜,他們會處於很劣勢的地位。
大馬金刀的走到洪海的對麵坐下,從口袋裏摳摳搜搜的掏出一根大前門點燃,吧嗒吧嗒的吸了一口。洪海不由的愣了一下,有些愕然,在江湖上跑的人,誰不提高香煙的檔次,充充場麵啊。一時間,洪海也摸不清楚林放的底細了。
“兄弟來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洪海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兄弟盡快直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有洪老板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林放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洪老板跟許小姐之間有什麼誤會或者是仇隙,不過,我想做一個和事佬。希望洪老板可以給我個麵子,放了她妹妹,以後大家和和睦睦的相處。大家出來混,無非也就是為了生活的更好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能免則免,傷人傷己。洪老板你說呢?”
洪海微微的愣了愣,嗬嗬的笑了笑,說道:“兄弟的意思我明白,也不是我不賣兄弟這個麵子。不過,有些事情可能兄弟還不清楚,我和許小姐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就算我想放下,隻怕許小姐也不願意。”
“不錯。”許清雅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父親的仇不能不報。”
微微的聳了聳肩,洪海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道:“兄弟,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意放下仇恨,而是許小姐不願意。”
林放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之間的仇恨有多大,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既然是在道上混,那也應該講究一些規矩。這件事情跟她妹妹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覺得洪老板這麼做似乎會讓人覺得洪老板有些小家子氣了啊。”
洪海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語氣有些沉了下來,說道:“在道上混,有些事情的確是需要講究原則。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有著最基本的一些規律的。許小姐想置我於死地,那我為了自保隻能先對付她。雖然她妹妹是無辜的,可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