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修仙界追蹤敵人的辦法,就王賀師兄所知的。
北方中原之地,道家高人有卜卦之能,卜算天機都可,更別說算一個人了。
西極之地的佛門高徒,也有類似推算的手段,同樣可以做到。
東方有魔教宗門,憑借一絲血液,或用血祭的手段,也有追敵之法。
但那些,王賀師兄隻是在書上看過一二記載,了解的並不太詳細,更別說使用了。
要說靠譜一些的,據他所知楚國以南苗疆之地的詛咒之法,知曉其名字生辰八字,刻劃在法器小人上,施法詛咒。
憑借著兩者若有若無的聯係,就可以在千裏之外感應到敵人的方位,效果絕對一流。
往北百十多裏有一家坊市,有位苗疆女巫開的店鋪,專接此類活計。
“師兄,那你知道齊雲的生辰八字嗎?”
“嗯,不知道,咱們還不能打聽打聽嗎?齊雲那家夥,總不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
有道理,二人有了決定,當即也下山去打聽消息。
要說齊雲身為當地兩大幫派高層人員,在多次廝殺中樹立起赫赫威名,知道他名字的不在少數。
但要具體說,齊雲出生在何地,那關心的人就並不多了,知曉的人就更少。
師兄弟二人費了不少周折,才從一個兩年前就退出幫派的中年人那裏,打聽到了齊雲的一些消息。
“問齊雲的家庭情況,你們算是找對人了,當年他拜入山門的程序,是我一手操辦的。”
王賀師兄一張百兩的銀票塞過去,麵色和藹的說:“說的詳細一些,他家住哪裏,家中還有何人?”
銀票上一百兩那幾個字閃得人眼花,對他來說最起碼是一年的收入。
美滋滋的收了銀票,中年漢子言語中更是多了幾分恭敬,
“齊雲的家在廣陵城北三十裏外的小王村,三年前有一場疫病,在那一帶傳播。他的父母都感染疫病死了,隻有他活得一命,跑到城裏來討生活。
看他體格健壯,為人又非常機靈,原來有個姓劉的管事提攜他,讓他加入了幫派。”
家中死得幹淨,幫派招攬人手,總不可能去問人家生辰八字吧?
線索在這裏又斷了。
王賀師兄還不甘心,“那姓劉的管事應該是個知情者,他現在在哪裏?”
“死了,已經死了兩年了。”
“怎麼死的?”
中年人本來不願多談,但看在錢的份上,金主要是願意聽,他也無所謂。
“他倒黴唄,押送一批貨物,然後碰上了不知道從哪兒流竄的小毛賊,到現在也沒找到凶手。”
王賀徹底無語了,他怎麼覺得這人是個天煞孤星,誰跟他扯上點兒關係都好不了。
誰挨得近了誰就倒黴,甚至小命都不保。
“哎哎,你幹什麼?”
中年人疊在手裏的銀票,被人又搶了回去,直接急眼了。
但他也隻能幹急眼,拳頭大的火球就在他眼前晃悠,似乎隨時可能砸在他身上。
他驚訝地喊出了聲:“仙長?”
“你提供的消息不值這份錢,做人不要太貪心了。”王賀師兄嗤笑一聲,手中的火球砸在了中年人的腳下。
一米見方的平地被火焰削掉了一層,留下一個大坑。
目送著兩位活祖宗離開,中年人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若不是他還有幾分武功功底,這會兒就隻能躺在地上哀嚎了。
敗興而歸,兩人穿梭在街巷中,劉鐵這會兒不惦記女人了,上品法器的吸引力,要比紅粉骷髏厲害多了。
一想吳大二人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就更著急了:“王師兄,這條路看來是行不通,咱們想想別的辦法。”
“我倒是還有個辦法,就是靈不靈我也不知道。”
“你倒是說呀!”
“其實咱們楚國也有巫修。”王賀這回說的很沒有底氣。
楚國的巫師算是旁門左道的一類,傳承並不顯赫,實力究竟怎樣,他隻是有所耳聞,心中沒底。
據他所知,這些巫師擅長跳大神,請各種精怪上身,邪門的很。
聞言劉鐵心中也在打鼓,可兩件上品法器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自從拜入宗門,他也領到了好幾件法器,但那都是低階法器。為了這趟出任務,他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才給自己購置了一件中階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