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說能報仇翻盤,人人摩拳擦掌,身體裏新生了更多的力量,大有可與敵人戰鬥三百回合的能力。
也有人到此時才恍然大悟。
幫主一直隱忍不發,為的就是把敵人引進來,再關門打狗啊!
不過,之前先把底牌漏了,多少有些失策。
可轉念又一想,如果能讓敵人知難而退,那又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洪武幫的徐文成魯莽之極,一言不合拉開戰端,完全不在權衡利弊。
可又說起來,世上何人能夠算無遺策,意外不斷才是現實。
“停。”
行走在密道之中,吳義和作了個手勢,然後一隻手臂貼著牆,似乎在施展某種秘法感應。
然後,他命令剩餘的七名黑衣衛,麵對牆壁做好瞄準射擊的準備。
其餘幫中好手,也隨在其後,隨時準備一躍而出,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玉真上人此刻正隨著洪武幫眾人,緩慢推進。
他左手握著一顆靈石,補充法力。右手隨時準備掐訣念咒,規避隨時可能出現的攻擊。
由於法力的消耗,護在身體周遭的防禦小盾已經被他收回去了。
隻是維持著一件低階小劍法器,在交戰的前線中斬殺敵人。
當然,如果可能,玉真上人一定願意在大殿外的安全區域,遠程操控法器消耗敵人。
可是,在建築物中,神識受到一定的影響,擴散的範圍並不是很大。而且距離越遠,法器就越難操控,維持消耗的法力也就更多。
隨著戰線的推進,他也不得不隨之前進。
“死了六個,還有七個。”
對他威脅很大的靈符弩,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玉真上人至今不敢放鬆警惕,神識一遍一遍的在周遭掃過,生怕會漏過一個死角。
“上人,野狼幫的那些人已經撐不住了,我看那個姓吳的家夥,興許通過密道逃走了。一會兒還要麻煩上人,把他追回來。他不死,我難心安。”
徐文成咬牙冷酷的說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兩句話,被沒有讀過幾年書的他,記憶得非常深刻。
要殺就殺個雞犬不留,他才不做那種扭捏之舉,縱虎歸山。
玉真上人對此也深表讚同,一幫凡人拿著些許低階法器,竟然敢對他出手。
該死!
“當啷”一聲巨響,通道右側的牆板塌了兩塊。
“靈符弩!”
玉真上人反應極快,手中掐訣立即施展了禦風術,身形飄忽不定,將從前後兩個方位射來的符箭全部躲過。
隻有那些沒長記性,還會跟在他身邊的洪武幫幫眾,被射殺倒一大片。
玉真上人在躲避的同時,神識已經掃過,發現始作俑者,他冷笑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找死!”
儲物袋中的法器疾飛而出,正要收割人頭。
一個不起眼的碧藍珠子,滴溜溜的落在腳下。
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要閃,可已經遲了。
“轟隆隆”一聲巨響,耀眼的火光充斥通道。
當火光消失之後,隻餘下焦屍一具,赫然就是玉真上人。
“哈哈哈……”吳義和見狀猖狂的大笑,笑聲震得人耳膜都疼。
任誰也沒有想到,他手裏有此等殺手鐧吧?
勝負間的交鋒隻在幾個回合,徐文成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者說是他難以接受這個現實——野狼幫這就要翻盤?
不但他沒有反應過來,此處更多的人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堂堂修仙者竟然就這樣死了?
這和長春上人被毒殺一樣難以接受,在所有人的認知裏,修仙者隻可能被修仙者所殺。
然而前後兩天的功夫,就有兩個修仙者死於凡人之手,對觀念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吳義和作為始作俑者,比所有人的反應都快,拔出劍就已經衝了上去:“給我殺!”
說實話,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用了,他疼得肝兒都顫。
但是不用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用了,孰輕孰重正常人都知道。
既然用了,那就利益最大化,把洪武幫的人都留下,吞掉敵人彌補己方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