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手起刀落,刀刀落在雞身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他們還不是看我們現在開小店掙了點錢,才又緩和些。勢利眼!”
“別那麼說。”寧姨說。
寧嘉看了她一眼,聽話的沒再說。
突然,寧嘉痛苦的誒呦了一聲,隨即放下菜刀,手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怎麼了?”寧姨過來緊張的問,“肚子疼?”
隻是一瞬間,寧嘉已經疼的腦門滲出了汗珠,說不出話來。
“景言!景言!你快過來!”寧姨大聲的喊著。
紀景言之前在陽台一直打電話,此時剛掛斷電話,就聽到寧姨的喊聲,匆忙的跑了過來。
“寧嘉!”紀景言問,看她臉色煞白,立時抱起她,“走,我送你去醫院。”
“對,快去醫院,快快快!”寧姨嚇得都要哭了出來。
寧嘉疼的還算沒失去理智,拽著紀景言的袖子,暗自的搖了搖頭。
紀景言明白過來,對寧姨說:“幹媽,你在家吧,等下姥姥他們不是過來呢嗎?你別擔心,有我在,不會讓寧嘉有事的。”
“那怎麼行?她突然這麼疼,會不會是得了什麼大病啊?”寧姨執著的說:“我是她媽,我怎麼可能不跟著呢?”
“媽……”寧嘉痛苦的叫了一聲,“您就別跟著了,去了也隻會是跟前跟後的,還得照顧你。有紀景言在,真的沒事。”
“嘉嘉……”寧姨聲音哽咽,隻好妥協的說:“那好,媽不跟著去,有什麼情況要第一時間給媽來電話啊。”
紀景言抱著寧嘉匆匆往外走,“知道了,幹媽。”
把寧嘉放到車上,紀景言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胳膊上被染上了幾點血色。他驚的臉色也變白了,一刻不敢耽誤,上了車一路疾馳直奔袁澤的醫院。
路上的時候,紀景言給袁澤打了電話,叫他馬上去醫院。袁澤也沒耽誤,從家出發。
寧嘉看著前麵紀景言因緊張而從鬢角留下來的汗,問他:“你在害怕什麼?”
“廢話!你說我在害怕什麼?”紀景言轉頭看她,“你現在別說話省著點力氣。”
寧嘉又問:“如果孩子沒了,是不是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了?”
“我叫你別說話!”紀景言咆哮,“什麼沒不沒的?少跟我說喪氣話!”
寧嘉雖然嘴上這麼問,可心裏到底還是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的。
到了袁澤醫院,門口早有專人等候,把寧嘉放到病床上,直接推進了急診室。
紀景言也要跟著進去,卻被袁澤攔在了外麵,“冷靜點,你進去了隻會添亂。”
“見紅了,會不會孩子保不住啊?”紀景言焦急的問。
“這個還得檢查過後才能知道。”袁澤拍拍他的肩膀,“我先進去了。”
半個多小時後,袁澤從裏麵出來,紀景言上前問:“怎麼樣?”
袁澤說:“沒事了。寧嘉之前剁雞肉塊,用力動了胎氣。我們檢查看孕囊著床不穩,這和她的病有關係。你們要做好保胎工作,注意休息,注意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