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言嗬嗬笑,推開了門:“你還分得很清嘛,請問這是誰的家?”
“你還知道問是誰家啊?”寧嘉轉頭看了他一眼,戲謔的說:“你不是一直不拿自己當外人嗎?那正好啊,成全你做家裏人該做的事啊。”
紀景言見她牙尖嘴利,走進來朝著她屁股就來了一下,“少跟我貧嘴,快起來。”
“啊!”寧嘉被嚇了一跳,一下子竄起來,指著他大喊大叫:“你,你亂打哪呢?”
“別說我嚇你,不然等下我給你扒了!”紀景言威脅她說,轉身離了房間。
寧嘉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眼裏噴著怒火看著紀景言的背景,跟著出去了。
其實也沒幾個碗碟,收拾下來後,寧嘉刷碗,紀景言拿著幹淨抹布再擦幹淨,分工明確。
寧嘉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紀景言擦碗的認真模樣,不由的調侃問道:“以前當人家老公的時候,沒少做這種事吧?”
她本以為問完他會極力反駁,卻不想,他倒是大方的應承道:“說出來你可能會不信,和雅詩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家務活都是我幹,我們家裏都不用請保姆。”
“真的假的?”寧嘉吃驚的問,“你會這麼‘賢惠’?”
紀景言把最後一個碗擦幹淨,又甩了一下抹布,哼道:“我的行動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切!”寧嘉打開了冰箱門,從裏麵拿出了兩罐可樂,“你既然這麼賢惠,為什麼還要離婚啊?是不是你前妻嫌你不男人啊?”
看吧,女人都是八卦的!寧嘉忘了,剛才在飯桌上,她怒氣衝衝不讓自己媽問的問題,現在卻饒有興趣的在問當事人。
“我有故事你有酒嗎?”紀景言白眼看她,“想聽故事,總要付出什麼來的。”
“德行。”寧嘉轉身,“誰稀罕聽啊。”回了自己房間。
紀景言把碗筷收拾好,獨自在廚房坐了半晌,也不見寧姨回來。他起身打開冰箱,拿出幾罐啤酒,又見有花生,一並拿了出來,去敲寧嘉的房門。
寧嘉開門見他這陣仗,疑惑的問:“你幹什麼?晚上沒吃飽?”
“不是啊。”紀景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擠進了房間,把東西往小桌上一放,盤腿席地而坐。
“閑著怪無聊的,咱倆聊聊天。”紀景言嘭地一聲,打開了一罐啤酒。
寧嘉真是服氣他,起身拽他衣領子,說:“出去出去,誰要和你聊天,我要睡覺了。”
紀景言紋絲不動,卻是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帶,讓她也坐了下來,對她說:“你放心吧,這是在你家,一會兒你媽就回來了,我就是喝多了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不是,你什麼意思?今晚還在這住?”寧嘉問。
“是呀,一起過新年,我哪能現在就走而半途而廢呢?”紀景言嗬嗬笑,“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寧嘉站起來又去拉他的胳膊說:“你現在就走吧,別住起個沒完,我們家不歡迎你!”
紀景言無奈的誒呀了一聲,又把她給拉了下來,“你別這樣虛張聲勢了好不好?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天不行嗎?我又不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