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並不知道,此時的周滿他們正在新羅裏逛花樓。
新羅這裏不論是人、衣飾還是建築,與大晉都大不一樣,但到了金城後他們便看到了大晉的影子。。。
這裏很多人衣飾都學著晉人打扮,也說漢話,所以白善他們在這裏不是很突兀。
但隻要他們上街,依舊可以看得出是晉人。
聽說是新的新羅女王登基後下令讓百姓學著晉人的衣飾言語,她曾在大晉留學,很希望新羅和大晉的關係能夠更進一步。
白善作為大晉的前左相,知道得更多一些,和幾人道:“以前高句麗在北邊壓著百濟和新羅,阻斷了兩國與我大晉的往來,加之高句麗多次對先帝不敬,屢派兵馬犯邊,所以先帝便設了建安州、遼城州都督府和安東都護府。誰知邊關穩定了沒幾年,百濟仗著臨近大晉,多次橫亙在新羅和大晉之間,阻隔新羅朝拜,所以新羅女王多次上書請求朝廷派兵共伐百濟。”
白善說了這麼長一通,話音卻一轉,“不過這都是表象。”
周滿幾人:“……那實情呢?”
“實情是一山不容二虎,新羅一直想吞了百濟,百濟也一直想吞了新羅,今年你打我,明年我打你,”白善道:“本來這沒什麼,陛下早年就和我們說過,這是兩國內務,大晉不會插手。”
新羅是大晉的藩屬國,百濟也是,相當於兩個幹兒子自己打起來了,做義父的幫了誰都不好,幹脆就睜隻眼閉隻眼當不見,打得凶了,為了兩國的百姓就當個和事佬勸一勸,能不能勸住全看他們自己。
“不過百濟這些年很猖狂,惹得陛下不喜,”白善道:“大晉海貿發達,海貿剛開時,百濟就和倭國搶過我大晉的商船,當時郭刺史聯合安東都護府清了他們一波,他們安穩了幾年,前些年又不老實了,所以陛下很不高興。”
兩個幹兒子打架,說不清誰理虧誰理正,皇帝不管,但幹兒子轉頭搶了親兒子的東西,斷了另一個幹兒子像老父親進貢的路,那就很令人生氣了。
“陛下這幾年脾氣好了不少,不過我覺得百濟長此以往,隻怕他的脾氣也要壓不住了。”
言下之意是,皇帝很可能會同意新羅女王的提議,出兵一起平了百濟。
周滿:“那我們還去百濟嗎?”
“去呀,回程的時候去晃一圈就走,”白善笑道:“他們現在還沒打起來呢,大晉和百濟往來的商船也不少,我們去了沒事。”
殷或便笑道:“既然想去倭國的花樓,幹脆三國的花樓都逛一遍,還可以看看其中的分別。”
周滿他們就興衝衝的去了,最後失望而回,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也都是跳舞和唱曲兒,不同的是三國的花樓裏還添加了說書的項目,但說的最多的是大晉的事,還以白二郎寫的書為參考,一點兒新鮮感也沒有。
白二郎的書他們一路上進酒樓茶館都聽了多少回了。
白二郎卻很高興,一路上興奮的道:“沒想到我海外的書迷也這麼多。”
白善和周滿殷或點頭,“是沒想到。”
明達則攛掇白二郎,“你再多寫一些?”
白二郎就轉了轉眼珠子,“不然我把我們遊曆過的地方寫下來?”
白善幾人都沒意見,“你想寫就寫吧,隻一點兒,不許詆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