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在下說得這麼詳細,你記起來了嗎?”

要是沒有科科,她多半就醒了,因為他說的的確是實情。

周滿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而是懷疑的看著俞大人,“看到?談論病情還能用看的嗎?”

她問道:“不會是有人遠遠的看到我們二人邊說話邊進了甬道,便揣測我們是在談論陛下的脈象吧?”

俞大人,“周大人避而不談,難道是不敢承認此事?”

周滿歎息一聲道:“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當時是青州醫署署令,蕭院正是太醫署署令,一同為陛下診過平安脈之後談論一下陛下身體有何不可?”

“但這個脈象有異……”

“這就是一個病症而已,”周滿打斷他的話,道:“陛下當時久病初愈,身體虛弱,氣虛虧空是正常的,不說陛下,現下三位大人也都有氣血稍虧之相。”

熬夜一晚上,青壯年都會虛,更何況一群中老年人?

周滿還著重看了看李尚書,隻盯得李尚書頭皮發麻,脊背發寒。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周滿幽幽的道:“而李尚書除了氣血虧損外,還有燥浮陽亢之相,您得放鬆心情,多喝溫水……”

俞大人和張尚書沒忍住,紛紛扭頭去看胡子花白的李尚書,眼中滿是驚異,沒想到啊,沒想到,李尚書是他們三人中年級最大的吧?

李尚書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瞪著周滿道:“你胡說什麼,你才燥浮陽亢呢。”

周滿就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道:“我應該沒有,我昨晚雖然也沒怎麼睡,但昨日下午睡得好,晚上也趴著睡了好一會兒,今日我感覺自己精神不錯的。”

俞大人忍不住敲了敲桌子,“周大人,你不要想著轉移話題。”

俞大人沉著臉道:“我們將這五年來陛下的脈案拿出來研究,陛下的身體便是從五年前開始壞的,以往一年就病上一兩次,但至那一次後,陛下每年都要病上五六次,即便冬天去別宮泡湯泉,夏出避暑,身體還是在慢慢惡化,要不然,陛下也不會輕易上那天竺妖僧的當。”

他麵無表情的道:“周大人,這個結論還是你們太醫院的太醫們查閱過脈案後得出的結論,你不會不認吧?”

周滿驚訝,“我能看一看嗎?”

那五年裏,頭三年她是不在京城的,待她回京時,皇帝的身體已經因為服用毒丹壞了。

俞大人和李尚書張尚書對視一眼,還是讓人把皇帝的脈案都搬了來給她看。

周滿快速的翻動,這是她的日常工作,可以一目十行,還能過目不忘,一眼掃過,心中便有數了。

而且挑出來的脈案並不是全部的,而是一個月一份,但這也足夠她看出皇帝身體的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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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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