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白老爺給了他們壓歲錢,白老太太和白太太也給了,拿人手軟,哪怕滿寶和白善寶年紀還小,他們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了。
於是收了禮的倆人一左一右牽住白二郎的手,拉著他一起去玩了。
白二郎勉為其難的跟他們往外跑,到了外麵就問,“你們玩什麼?”
“我們要去找長在腐葉和糞糞上的蘑菇,把它移到我家的肥堆裏,讓它們開出更多的來分解肥料。”
白二郎驚呆了,“這有什麼好玩兒的?”
白善寶道:“好玩呀,哪怕是連著它生長的泥土一起挖了移栽,也不一定能存活的,我和滿寶在比賽,看誰找到的更多,移栽的存活率更高。”
滿寶點頭,“也就前兩天下了一場毛毛細雨,山上這樣的蘑菇才多點兒,不然平時很難找的。”
白二郎就甩開他們的手,道:“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去跟我的朋友玩捉迷藏。”
白善寶鄙視,“捉迷藏有什麼好玩的,我一找一個準兒,你肯定又要躲到草垛裏麵去。”
白二郎瞪眼,“你怎麼知道?”
滿寶哈哈笑道:“十次捉迷藏,你有九次是躲在那裏,還有一次是直接沒藏好,我們都知道。”
“胡說,他們就不知道,他們經常找不到我,草垛也有好幾個的。”
“那是因為他們笨,”滿寶道:“看一下草垛旁邊哪裏有散出來的稻草就知道你們躲在哪裏了,哼,你們每次都躲在草垛裏,一點兒也不好玩。”
雙方道不同,直接就在村口分道揚鑣了,白善寶還和他道:“可不是我們不帶你玩兒,是你不想跟我們玩的,你可不能和叔父告狀。”
“我才不會告狀,誰告狀誰是小狗。”
於是雙方達成共識,分開玩耍。
白善寶和滿寶手牽著手往村口的山裏跑去。
當然,那不是大山,就是個山丘,因為上麵沒開荒,且有各種好看的花兒和野果備受村莊孩子們的歡迎,大家經常喜歡去那裏玩耍。
且不少人家的菜園就在山腳不遠處,因此大人們從不攔著孩子們上去玩兒。
滿寶家今年開了三個肥堆,其中有兩個就在山腳下,他們開荒的那三塊地旁邊。
為了比賽,她和白善寶一人分了一個,積極的從各處搜羅那些蘑菇,然後把他們移栽到肥堆上。
找到的這種分解類的毒蘑菇,已經收錄過的滿寶照著詞條盡量讓它存活和培育出更多的菌絲及孢子;沒有收錄過的,她就喜滋滋的分出一株來給科科收錄,坐等積分和詞條。
白善寶覺得這個遊戲很有成就感,就和種植薑塊一樣,每找到一株他便收獲一份快樂,而移栽過去的蘑菇存活,又收獲一份快樂。
如果能一覺睡醒發現一株蘑菇的旁邊長了更多的小蘑菇,那就更快樂了。
也因此,白善寶最近很熱衷蹲在肥堆旁邊觀察它們是怎麼越長越多的,一點兒也不嫌棄這臭臭的肥堆了。
白善寶尚且如此,滿寶收獲的快樂就更多了。
這讓周家上下一眾人等很不理解,那肥堆到底有什麼可看的,這倆孩子幹嘛這麼熱衷把這些不能吃的蘑菇傘移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