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快速的把火一埋,拎著竹鼠就往回跑,跑回到大樹底下,隻見底下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周家三兄弟對視一眼,齊齊打了一個寒顫,這可是在山裏!
周四郎白著臉把竹鼠塞周六郎手裏,道:“馬上跑回家,路上要是遇著滿寶就把她帶回來,要是沒遇著,就回家把大哥他們都叫來找。”
周四郎和周五郎道:“我們分開找,她腿短跑不快,找著人就把她帶回來這裏。”
周五郎和周六郎都應下,各自跑開。
周四郎先在附近找了一圈,看到竹叢裏那堆已經熄滅的火,登時眼睛都瞪大了,之前這裏並沒有這東西。
所以這是有人來過了?
那滿寶……
周四郎腳一軟,最先想到的就是拍花子。
他一個激靈,顧不得在山裏找了,衝著山下就奔去,想循著大道去找人。
周四郎一邊叫滿寶的聲音,一邊順著山道去找,而周五郎也已經在山裏吼起來了。
他找了好久都沒看見人,又急又氣,幹脆站定,氣沉丹田後朝天大吼:“滿寶——”
已經走累,正蹲在地上傷心的滿寶隱約聽到叫聲,立即從地上蹦起來,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問,“科科,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科科沉默了一下後道:“是,就在宿主的西方。”
滿寶就原地轉圈,然後問,“西方在哪兒?”
科科給她指了一個方向。
滿寶撒腿就往那邊跑,被繩子綁著的竹鼠隻能翻滾著在地上被拖著前行。
滿寶跑了好一會兒,累得走不動了就也仰天大吼一聲,“我在這兒——”
“滿寶——”
“我在這兒——”
周五郎跳著循聲找過來時,滿寶已經身上臉上都是泥了,沒辦法,她給科科挖了不少泥,當時一抬頭發現哥哥們不見了,根本就顧不得把手擦幹淨,這一段下來,把臉上和衣服都抹了一些。
這樣一番樣子落在周五郎眼裏就可憐得不行。
周五郎奔上來抱住她,又哭又笑,“你跑到哪兒去了,讓我們一通好找。”
滿寶則哇的一聲哭出來,生氣道:“我一直在樹底下,是你們不見了。”
周五郎有些心虛,當時竹鼠從竹叢裏竄過去,他們心裏眼裏就隻看得見竹鼠了,下意識就追上去,哪兒還記得在樹底下玩泥巴的妹妹?
周五郎連忙道歉,抱住她道:“都是我們不好,你別哭了,回頭你打我們出氣。”
滿寶哭得一抽一抽的,把手上捆著的竹鼠給他,問道:“四哥和六哥呢?”
周五郎看到竹鼠有點驚訝,“你哪來的?”
再一聽她的問話,頓時打了一個寒顫,瞪大眼道:“完了,老六回到家一定會告訴爹娘的。”
周五郎顧不得詳問了,直接蹲下去把滿寶背上,拎著竹鼠就往山下跑,一邊跑一邊喊四哥。
可惜等他跑回到大樹底下他們也沒能聽到周四郎的回音。
周五郎覺得他不能坐以待斃,於是焦急的原地轉悠,半響後道:“我們給四哥留個信,然後先回家去。”
他在叢竹裏翻了一下,找出一塊燒到一半的木棍,找了一張寬大的樹葉子就在上麵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