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微收到醫療清單費用後,一直恍恍惚惚的。
她現在無法籌到那筆錢。
就算把自己的心肝肺都賣了,都賣不到幾千萬。
嵐姐給於微帶了吃的,以及一張卡。
“這是我這些年所有的存款二百萬,婚紗廣告的十萬在你卡上。”嵐姐道。
於微用力的咬了下唇,苦笑的搖頭:“謝謝,我想別的辦法。”
“你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對了,我把這事告訴森之昊了。”嵐姐道。
於微猛的盯著嵐姐:“你告訴他了?”
“是啊,不是說你父母那樣,都是他一句話害的嗎,那麼,現在關鍵時刻,他得做點什麼吧。”
於微想反駁,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森之昊是一句話害了她父母,可她從未想著從森之昊身上要點什麼。
隻想往後再也不要有任何的交集。
“於微,你喜歡他,對吧?”隻有喜歡一個人,再恨,也不要欠他任何。
於微沒有說話,隻是緊抿著雙唇。
“森之昊人品不錯,死心塌地的隻愛你一個,可現實真是很狗血,他竟然害了你父母。”
於微低頭,隻覺的胸口酸脹的疼著。
“走,我們去見森之昊,跟他寫一個借條,就是借他這筆錢。”嵐姐朝於微伸手。
於微起身,握上嵐姐的手。
她沒資格傷感,也沒資格自哀自怨。
她要的是解決問題,再解決問題。
嵐姐開車,車子停到森之昊家門口時,她深吸了口氣,推開車門。
門鈴一響,花哥還很奇怪,是誰會來這。
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是於微和嵐姐時,激動的語無論次的結巴道:“她,她們來了,於,於微……”
森之昊那張慘白的臉上立馬揚起一絲笑意:“快,開門。”
大門開了,於微一進大廳,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就像是來了醫院。
森之昊的傷,傷的很重吧,那麼多刀。
森之昊被花哥扶著,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
“於微,你來了啊。”森之昊白的跟紙一樣的臉上,這會全是溫柔的笑意。
於微不敢看,撇開頭,徑直道:“傅北淮向我要醫療費的事你知道了吧,既然知道了,我們就來談談這事。”
“這筆費用我會承擔,我也會安排人去傅北淮家接你父母的。”森之昊急忙道。
於微這會直視森之昊:“傅北淮會讓你接到我父母嗎?”
森之昊一時啞然,好一會才道:“我會把你父母接過來的,無論是這次,還是以後。”
“先不談以前,這次傅北淮那索要的費用,我以借條的形式向你借。”於微從包裏拿出一個寫好的借條,攤在了森之昊麵前。
“不用寫借條,你……”森之昊還沒說完,於微打斷。
“你對他們的傷害,法律判不了,所以,你可以不做任何賠償。”於微淡漠道。
森之昊的話卡在了喉嚨裏,許久,才點頭:“好,按你的意思來。”
“既然是我向你借,你把錢打在我的卡號上,我自己轉過去。”於微又道。
“好。”森之昊點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隻剩下點頭。